究。本着对他的信任,想等一个解释。 没曾想等来的是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补偿”。 这条路两边种满了玉兰树,路灯清浅的光线穿过树叶在她脸上洒下一片斑驳。 光影交错间,能看清她闪着水光的杏眼。 谢祁来打她对面,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说:“你看看时间。” 他脸上并无意外,早在姜思宇说要是没醒就送她去医院时,就知道她猜到了什么。一开始说“睡着”是实话,也是为了告诉她,她没事。 姜思宇立马转过屏幕看了眼,中午十一点零五分? 她心虚得不敢抬头。 头顶响起谢祁没头没尾的解释:“之前没空处理。” 姜思宇哦了声,“我看错了。” 据理力争变成了无理取闹。 一下子气势全无。 “抱歉,”谢祁说,“刚没留在那陪你。” 姜思宇眼睫微颤,堵在胸口的郁气被震散一半。 他在替他的行为道歉,无关旁人。 情绪终于得到重视,剩下的一半闷气全化作了委屈,姜思宇鼻子一酸,“嗯。” 她敛眉调整完情绪抬起眼皮,恰好跟谢祁深邃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姜思宇神情微怔,“怎么了?” 谢祁目光揉进些许散漫,伸手在她眼角轻轻揩了下,“这里有一根睫毛。” 干燥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不仅捻去了睫毛,还带走她眼角一滴泪。 赧热以眼角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姜思宇被他自然又亲昵的动作整的有些懵,“啊。” “走了。”谢祁目光落在她脸上,手指捻了捻残留在指腹上那抹冰凉,“再不走,又要发烧了。” 室外温度零下几度,姜思宇没穿羽绒服、没系围巾,还露着小腿,站久了确实容易着凉。 但她总觉得谢祁话里有话,大概率是在调侃她脸红。 姜思宇不甘心,跑上前叫住他,“谢祁。” 谢祁偏头:“嗯?” “你刚刚逾矩了。”姜思宇语气似控诉似埋怨。 她小脸紧绷,眼睫染着水光,灯光落在里面像万千流动的星辰。 夜风拂过。 有几缕碎发被吹到了脸上,她抬手拨开。 与此同时,她听见对面的人低低地嗯了声。 声音清晰又认真:“要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