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鼻息,几秒后,他朝站着的同事摇摇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他身上,他冷静地举起双手,右手还握着一把木仓。 “不是他,是我。” 姜思宇带着鼻音的坚定嗓音把他从混沌思绪中拉出来,眼前的画面没了重影,逐渐变得清晰。 警察检查完确定文哲只是晕了过去,让同事把谢祁和姜思宇带回警局。 救护车随后到达。 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分道扬镳。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还未落幕。 姜思宇和谢祁分别录完口供、做好相关登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前者由于不能排除故意伤人的嫌疑不得不在拘留室待一晚。 后者有姜思宇的证词暂时可以离开。 席琛的车停在警局外,见到他出来,脸上难得出现严肃的表情:“怎么回事?小姜总呢?” 谢祁坐上副驾驶,偏头给自己点了支烟,三言两语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席琛听完,感叹:“她也算是自食其果,” 谢祁侧目:“她做错了什么?” 席琛一愣,从他寡淡的嗓音里听出一丝维护。 于是他避重就轻:“也不知道改个密码。” 车子驶入大道。 下午下过雪,夜里气温尤其低。 副驾驶那侧车窗没关,寒风灌进来,彻骨的凉。 席琛提醒:“窗户。” 谢祁将手搭在窗外弹了弹烟灰,没有要关的意思。 沉默几秒,席琛轻笑,“我不就说了小姜总一句不是?” 这都要冻感冒了。 谢祁没理他的调侃,随口问:“市一医院有认识的人吗?” “有。”席琛摸出手机解锁完丢给他,“赵院长,自己联系。” 谢祁把烟捻灭,捡起手机。 副驾驶车窗缓缓升上去,车内总算有了温度。 谢祁跟电话那头的人讲了几句,做手势示意席琛调头。 席琛知道,应该是医院那人醒了。 往回开的路上,谢祁接到了姜思宇的电话。 电话接通好几秒,双方都没说话。 她似乎在调整情绪,偶尔溢出一声细微的、极力压制却压不住的抽噎声。 “谢祁。”她终是开了口。 谢祁低低地嗯了声。 “他们……他们说,”姜思宇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们说文哲没事,而且他承认……承认是他喝了酒犯了错。” “嗯。” “警察说我现在可以走了,你来接我。”姜思宇说到最后抽泣直接变成呜咽。 “好。”谢祁没挂电话,静静地听她在那边宣泄后怕。 直到姜思宇自己挂断。 车子再一次停在警局门口,远远看见路边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谢祁按下车窗,“上来。” 夜里寒风瑟瑟。 姜思宇穿着粉色小兔子拖鞋蹲在地上,闻言慢半拍抬起头。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得以清晰,“这么快啊?” 席琛半开玩笑道:“谢祁怕你哭啊。” 姜思宇瞄了一眼谢祁,很快又移开。 她从小到大哭的次数特别少,今晚情绪有点失控。 坐上车被车内的暖气包围,丢脸的感觉后知后觉冒了出来。 “谢谢。”她小声说。 “客气了,小姜总。”席琛分神从后视镜看她一眼,“你回哪?” 姜思宇才放松的神经又开始绷紧。 “我饿了。”她答非所问,“要不我请你们去吃夜宵?” 谢祁扭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而后道了声“好”。 夜宵店是席琛推荐的,在一条巷子深处,店面很小,叫无忧烧烤。 工业风的墙上印着四个大字:解忧除虑。 这顿夜宵吃了近一个小时还没吃完。 谢祁向来不爱吃这些,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一直坐在一旁看手机。 席琛早吃完了,在外面抽烟。 姜思宇的胃也已经饱和,一粒芝麻都吃不下的那种。 她揉着胃,放下筷子。 谢祁随即收起手机,抬眼:“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