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口气,化被动为主动,挑衅地看着谢祁,话却是对姜思宇说的:“姜小姐,小心被毁容。” 他声音阴森森的,结合他上一个问题,姜思宇明白了什么,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在谢祁看过来时,她温吞地吐出一个字:“冷。” 等大背头离开,谢祁若无其事地问:“忙完了吗?” 姜思宇不确定:“应该忙完了吧?” 谢祁随手把红酒杯放在路过侍者的托盘上,“走了。” “你现在带我去找人吗?”姜思宇跟姜天提过这事,说想找个代替她开会的秘书,姜天破天荒地同意了。 “今天他不在,明天去。”谢祁示意她往门口走。 姜思宇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换好,偷偷溜出了宴会厅。 谢祁的车停在门口,她走过去拉开副驾驶,意外见到敛眉把玩打火机的谢祁,“你怎么坐这?” 谢祁言简意赅:“我喝了酒,你开车。” “噢。”姜思宇听话地走过去坐上驾驶座,总感觉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没喝酒?” 谢祁换回了自己的风衣,两条大长腿窝在前面显得有些委屈,“我看到你拿的果汁。” 姜思宇将车子开出酒店,“那我不一定有驾照啊。” “你推我那天是自己开的车。”谢祁侧目看过来,“难道我记错了?” 姜思宇眸光微闪,声音轻了不少:“没有。” 她心虚地转移话题:“看不出你还挺关注我的嘛。” 谢祁弹开打火机盖又合上,语气散漫又危险:“一般猎人捕捉猎物之前都会摸清楚猎物的习性。” “……”姜思宇在他面前耍嘴皮子就没赢过,她不甘心地回:“你的猎物又不是我!” 谢祁轻轻掀起眼帘:“你能脱得了干系?” 这题不会,姜思宇回到上一题:“那你摸清楚了吗?” 谢祁合上打火机盖,隔了两秒才回:“没有。” 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姜思宇明知故问:“我这么难懂啊。” 其实从来没人说过她难懂,她妈妈总说她是个心思写在脸上的人。 她利用上帝视角做的某些事以及她跟原主的性格差异便是造成他说“没有”的根本原因。 谢祁一如既往的直白:“你装得挺好懂的。” 姜思宇手上一滑,车身都闪了下,“我装什么了?” 语气微顿,她咬字清晰地补充道:“不要从别人口中了解我。” 谢祁定定地盯着她侧脸。 眼尾碎钻折射出的光线有些晃眼。 他移开视线,目视前方。 车子绕了半圈来到会所大门口,正要开出去汇入主路,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侧面急驶过来插到她前面,姜思宇立马踩下刹车。 人依照惯性往前倾,额头磕在方向盘上。好在有安全带勒着,力道不重。 姜思宇惊魂未定地直起身子,扭头问:“你没事吧?” “没事。”谢祁按下副驾驶车窗,平静地看向窗外。 姜思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辆开上路的红色跑车速度慢下来,车窗降下一半,里面伸出一只比中指的手。 大背头得意地冲她笑。 姜思宇气不打一处来:“有病吧?” 谢祁淡定地收回视线,关掉车窗:“走吧。” 姜思宇揉了揉被磕疼的额头,在心里把大背头骂了个八百遍。 “不好意思啊,”她把车开上路,“他应该是故意针对我。” 在宴会厅中,姜思宇能察觉出大背头对谢祁的忌惮,那种忌惮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马上消失。 他现在这么嚣张,唯一的解释是,对方一开始并不知道谢祁在车上,针对的是她。 目的大概是替姜子期出气。 谢祁目光在她额头上停留一秒,没说话。 半路上,他接了个电话,全程用英语交流。他交叠的大腿上放着一个IPaid,修长的手指不时在屏幕上划拉。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举手投足间带着疏懒的倦意。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姜思宇稍稍侧目,明目张胆地打量他。 车顶灯开着,暖黄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轮廓,姜思宇视线往下,很快又挪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不好意思直视他的喉结。就在她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