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后队伍里其中一个人走了出来,在供桌上燃起三根香线。 紧接着他拿起供桌上的两个黄铜铃铛,一边摇一边用当地的土话唱起音调怪异的歌曲,那旋律一听便是神神叨叨的,原本队伍里停下的唢呐声,随着这歌声又开始刺耳地奏响起来。 毕昉蹲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眼见着随着仪式的开始,一个粗壮有力的女人从轿子里抱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那明显是个女孩的身影,穿着大红喜服,头上还盖着喜帕,脚上被套上了一双红色绣花鞋,像是已经昏迷不醒。 由于太远,新娘子的脸也盖着,毕昉看不清面容,但是她已经百分百肯定那绝对是许佳佳。 毕昉心急如焚。 她把手机的光线调到最暗,不停地滑动屏幕看上面的信号,期待信号能亮起来哪怕一格也好。 然而不管她怎么划动,信号都没有亮起来。不管点哪个电话,都显示无法呼出。 她在这边心焦地等待支援,而另一边,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 女人带着新娘子跨过了火盆,旁边的人在她们身上抛洒生米和红纸钱。火盆一跨,后面的几个女人开始哀哀地“哭送”,哭声混杂在唢呐声里听着更是渗人。 而此时,其余人却开始跪在地上,像那天村长在祠堂门前脱头巾一样开始一圈圈地把头上的头巾解下来,准备作礼了。同时那女人也抱着许佳佳站在一边不动了。 毕昉本能地感觉到哪里不对,这仪式进行到现在好像停下来了,不知道在等什么。 并且她竟然此时才意识到,这对村子来说似乎十分重要的仪式,她到现在都没看到村长出现。 这很不正常。她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这事情肯定有蹊跷。 她不敢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准备回去看能不能尽快找到白泽他们一起来救援许佳佳。 她努力活动着蹲麻了的腿,悄悄往后挪动。然而刚转身,却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上。 毕昉的视线里一开始只出现了两条穿着灰色的麻布裤子的腿,往上一看,却是几个仿佛雕像一般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的人。 村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张黝黑长满皱纹的脸上早已没了昨天的平和,只余下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他没再用口音奇怪的普通话跟毕昉说话,而是直接用当地话说了一句什么话。 毕昉听不懂,但她猜也猜得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还想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她心里一惊,转过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正若无其事地进行仪式的所有人,都朝她直勾勾地望了过来。 - 也许很多人无法想象一个女孩被抓到陌生的村落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毕昉此刻就体会到了,她被几个村民给架了起来,直接抓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砖瓦房里。 毕昉此时才发现湖边这座房子是用来干嘛的。 她原先以为这湖边的房子是打鱼的用来放渔具的,现在才发现这屋里放满了仪式用的东西,虽然是一屋子喜庆的红色,可是毕昉看去却觉得这红色看起来可怖。 村民把她往屋里一推,就出去了。屋里几个粗壮的妇女立马把门关上,将她钳制住,就要扒她的衣服。 毕昉当然也不可能任人揉捏,她死命反抗,一边剧烈挣扎一边呼救。然而那些妇女都是做惯了粗活的,力气比她大得多,直接从旁边撕了胶布就把她的嘴贴上了。 毕昉也不是好惹的,她用脚死命踩旁边一个钳制她的妇女的脚,踩的那女人龇牙咧嘴;同时指甲不断地抠抓另一边的一个女人,那女人疼的要命,一嘴巴子就想打过来。 毕昉正想扭头闪避,那女人的手却被另一个女人拦住了。 她用当地话说了一句什么,毕昉没听懂,但她大概能听出一些词句是类似“别动手、留下痕迹‘他’不高兴”之类的。 听到这种话,她挣扎得更加有恃无恐。 屋里三个女人没想到毕昉跟许佳佳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个刺头,拿她没办法,拽了半天衣服也脱不下来。 这局面僵持了大概有十多分钟,最后其中一个人似乎说了一句“时间要过了,直接套上吧”。 另一人就把旁边的大红喜服直接拿过来给毕昉套上,盖上盖头拉了出去。 毕昉被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地架着,身前还有一个女人抬着她的腿,她动弹不得。 眼前是稀薄的月光投过红绸布映射进来的一片红光,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得拼命摇头把那盖头给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