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边都变成了求而不得的奢侈,他和胤祉好几次随着靳大人巡视河工的时候都会顺路到百姓家?里用饭,他们?的粮食都是些好种易养的玉米、地瓜。不要说和宫里面比较了,就算是南巡北巡的路上再怎么艰难,胤禛都没有吃过那么粗糙平淡的东西。
但是这些在百姓家?中已经是最好的,能够拿出来招待他们?这些天潢贵胄的东西了,就连猪下水这种连宫人都不会吃的东西在他们?眼里都算得上是难得的荤腥。
“其实我们?做得也?不多,基本上都是靳大人在教我们?他是如何治理河道的。”胤禛笑笑,“哪些地方需要筑坝,哪些地方需要疏通,如何因地制宜……”
雅利奇和胤祚都听得很认真,就连对?政事不怎么感兴趣的祝兰都全?神贯注地听着。
百姓过得很苦,这些话是胤禛的老师顾八代长长挂在嘴边的,但是在少年时他并不知道所谓的“艰苦”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直到此次在山东逗留的这大半年,他亲自走过一家?一户,那些瘦小黝黑佝偻着的脊背,那些衣着破旧一看就知道穿了一轮又一轮的孩子,才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百姓苦,这才是百姓苦。
他身为整个天下最尊贵的那一批人,享受着整个天下的供奉,却?从来没有睁眼去?看一看他们?治下的百姓,这个认知几度让胤禛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汗阿玛要重用靳辅治河,因为一旦河堤崩塌,遭罪遭难的都是百姓;为什?么汗阿玛对?朋党之?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