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着音腔大口艰难呼吸,许柏安叹了口气:“别哭了。”
他身上有匆忙奔来,风尘仆仆的清冽味,温杭倾身抱住他,泄愤一般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哭怎么了?眼睛是我的,我想哭就哭!”
许柏安替她顺了顺背,试图讲道理:“你没脑子吗?弱者才会掉眼泪,哭难道能解决问题?”
“哭是不能解决问题,那我不哭,我也解决不了啊,我哭一哭怎么了,碍你眼了。”
她咬紧下唇,委屈又骄横:“你道歉。”
她牙齿咬唇咬得用力,就快出血,许柏安她捏住下巴,指腹去摩挲唇瓣:“松口。”
温杭慢慢松开,水汽潮湿的眼跟他对视,许柏安有那么几秒心疼,用指腹揩走她眼角的泪,第一次有失原则认下错。
“行,是我不好。”
温杭不喜欢哭,但人总有情绪崩盘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
等她情绪平复,许柏安第一件事就是要她手机。
温杭解了锁屏,茫然递过去:“你要干嘛?”
他淡淡:“设个紧急联络人。”
刚设完手机就响了,是何静诗的回电,温杭接起来。
何静诗大喘气:“温杭,我刚跟我爸贴春联,手机没在身边,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那会会给何静诗打电话,是因为事故地点离她家最近。
大过年的不想影响她心情,温杭缓了缓情绪:“想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何静诗没听出不对,笑着回:“新年快乐,掂过碌蔗(顺利)。”
又问她:“要不要来我家里吃饭?我阿爸下厨,没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