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姣姣听见萧隽卿说相信她,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又有点感动。
她战战兢兢地帮他当皇帝,夜夜为他批阅折子,总算没白费。
“皇上息怒,嫔妾只是太担心爹爹了,没有替皇上着想,是嫔妾的错。”
她哽咽两声,“嫔妾一着急,眼泪就止不住~”
萧隽卿瞧见她哭的样子,自动代入她之前委屈哭诉的样子,莫名有些心软。
“此时应该已经宫禁了,待明日,派人去牢里,找个理由将你爹暂时先放出来。”
林姣姣闻言高兴地抱住萧隽卿的大腿,这次是喜极而泣。
“皇上,你对嫔妾真的太好了。”
萧隽卿以为这么说她就不哭了,结果,哭得比刚才还凶。
“话说在前头,若你爹爹不是被冤枉的,他还要被关进大牢,等待处置。”
林姣姣抹了一把眼泪,“皇上,嫔妾知道。”
萧隽卿见她止住了眼泪,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明日,你拟道圣旨,以林妃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为由,先让林远房出来。”
林姣姣一听这理由,感觉还是萧隽卿有远见,当初假孕,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嫔妾知道了。”
萧隽卿抬头望向窗户,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收回视线,道:“夜已深,你今晚就在这里歇着吧。”
“嗯,嫔妾也没打算回去。”
林姣姣抹眼泪,开始宽衣解带,批阅折子,太费脑子了,现在的她,又累又困。
脱完衣服,她爬上床躺在萧隽卿身边,已经不是第一次躺在一起睡,没有第一次拘谨。
萧隽卿重新躺回床上,本来睡着的他,因为林姣姣这么一闹腾,彻底精神了。
即便睡不着,他也闭上眼睛,等着入睡。
忽然,身上一沉,一只手搂过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林姣姣搂着他的腰。
“皇上,嫔妾会尽心尽力报答皇上的。”
“……”
萧隽卿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报答?”
林姣姣认真地想了一会,道:“在嫔妾帮皇上当皇帝期间,保证努力不让皇上失望。”
萧隽卿:“……”就这?
此时,阴暗潮湿的大牢里,闷热难当。
林远房的身子怕热又热冷,大牢里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从进来已经一天了,一口水也没喝,嗓子都快冒烟了。
林远房渴得实在是受不了了,站起身走过来,抓着牢门望向正在喝酒的两名狱卒身上。
“两位小哥,能不能给杯水喝?”
沙哑的嗓音惹来狱卒的不悦,不耐烦地道:“都进大牢里来了,还想喝水?你能不能留住一条命都不好说。”
林远房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两位小哥,事情还未查明之前,我还没定罪,我实在是口渴得不行,给口水喝。”
“进了这个地方,就别想着活着出去,命都没了,还喝什么水?”
狱卒说完,和另外一名狱卒都笑了。
林远房当官这么久,何从受过这样的待遇?
只是讨杯水喝,就如此的艰难?
“即便是死刑犯,难道还不配喝口水吗?”
狱卒正喝着小酒,三番五次被打扰,不耐烦地站起身,端着桌上的茶盏,走到林远房面前。
“想喝水是吧?”
林远房点点头,扯着干裂的嘴角,道:“是想喝水。”
狱卒冷笑一声,将茶盏里的水尽数泼在林远房的脸上。
“想喝水?我看你是想挨打。”
狱卒摔了手里的茶盏,从腰间抽出鞭子,朝林远房抽过去。
忘羽赶过来时,正好看这一幕,上前一脚将狱卒踹飞。
“砰!”的一声巨响,狱卒摔倒在地上。
另一名狱卒还以为有人劫狱,抽出腰间配刀,问:“你是谁?”
“我是皇上派来的。”忘羽说完拿出令牌。
狱卒看见令牌,吓得立马下跪。
“朝廷命官,也是你们能动手的?”
狱卒们吓得瑟瑟发抖。
忘羽道:“快把牢门打开。”
“是是是。”狱卒连说了三个是,站起身,一边掏钥匙一边小跑着来到大牢门口,将门锁打开。
林远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狱卒扶着从大牢里走出来。
忘羽道:“林御史,走吧。”
林远房疑惑的跟着忘羽走出大。
大牢门口有一辆那车停在那里。
“林御史,您坐车先回去,有什么事调查清楚了再定夺。”忘羽道。
林远房听得云里雾里,见忘羽要走,他拉住忘羽的手,道:“小哥请留步。”
忘羽停下脚步,“林御史还有什么事?”
林远房疑惑地问:“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为何将我放出来?”
“林妃有孕,不能受刺激,皇上心疼林妃,便将林御史先放出来。”忘羽道。
林远房闻言半天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知道林妃是他女儿。
女儿进宫后,是才人。
后来又因为犯错成了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