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黑烟滚滚，吕清然不禁诧异：“那是在烧什么？” 齐小斋摸了摸鼻子：“好像是在烧书呢，反正是不重要的东西，清然哥哥你是要去辉国吗？” 吕清然看出来她在故意转移话题，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每当齐小斋心虚地时候，她就喜欢摸鼻子，这一点就算长大了也没改。 可惜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终究他们两人有缘无分，不好强求。 吕清然轻笑一声，顺着她的话茬道：“是的，正是要去辉国，希望这一次不至于无功而返。” 数日前，他从救下的辉国大皇子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大皇子在被安国囚禁期间不堪拷打，竟然吐露出了许多至关重要的情报，其中甚至包括辉国的城防图和兵力部署等信息。 也正是因此，安国的军队才能势如破竹，屡战屡胜。 得知此事后，他立刻给师父写了信，顺带夹杂着一丝私心，将此事告知了小斋，又机缘巧合地帮她做了几件事。 昨天夜里，他终于收到了师父的回信，信中说，要他带着大皇子即刻动身，前往辉国。 若是辉国灭国，那便原路返回，若是辉国侥幸保存，那就继续按原计划行事。 吕清然收到信后，便已打算明日动身，今天来这便是见齐小斋最后一面。 齐小斋笑道：“清然哥哥，祝你好运。” 吕清然看着她的笑脸，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无论如何，眼前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就算成不了夫妻，他也希望她能开心快乐地度过接下来的每一天。 只是，还有一事—— 吕清然斟酌着用词：“小斋，你师姐……” “嗯，我师姐怎么了？” “不，没什么。”吕清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多说，也许是他看错了呢。 于是他笑了笑，带过了这个话题。 …… 黑烟滚滚处。 沈凤岐掩着口鼻，看着那些话本一本本投入火海中。 因为书太多，炉子不够大，需要等前一批话本烧完之后才能放下一批。 烧火的仆役又推出一炉书灰倾倒。 左右无人，沈凤岐久久凝视着那堆还没放入炉中的书籍，忽然抿了抿唇，飞速从中抽出了一两本，藏于袖中。 正逢此时，仆役们倾倒完炉灰回来，见他站在火炉边，脸颊微红，像是烫着了一般，忙道：“公子，您离远点，这里火大，小心烧着您。” 沈凤岐依言，隔了一会儿，又借故离开。 是夜，帐中亮起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