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家人再三喝令,焉知她不会因为其他原因泄露了这个秘密?二郎,若想成事,我们便禁不起一丝失误的可能……” 沈凤岐低声道:“爹,我们非谋逆不可吗?若是我们辞官归隐,离开京城……” “二郎,你还是不懂,事到如今,爹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皇帝对我们沈家早就心怀歹意,若是爹不去布局筹谋,几十年之内,他必会发难,到那时我们又该如何抵抗?纵使爹如你所说放弃一切、归隐山林,可他既然能干出给大郎下毒的事,就必然不会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君王,难不成要把我们一家人的性命寄托在别人虚无缥缈的怜悯上吗?” 沈凤岐沉默了许久,方道:“爹总是对的。”又摇头:“我没有意见了。” 沈老爷观察其神色:“是真的没有意见了吗?” 沈凤岐神色郁悒,轻声道:“爹,家人与外人之间,我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 二郎如此懂事,倒让沈老爷犹豫了起来。 他沉吟许久:“罢了,毕竟我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山谦推到军器监少监一职,如此一来便前功尽弃。我可以给他们家一条生路,若是山谦愿意放弃官职,扶持我看重的其他人选,我便可以送他们一家人出京,并保他们衣食无忧,只是他们从此就必须活在我们沈家的监视之中……如此,二郎可还满意?” 沈凤岐深深作揖:“谢谢爹。” 沈老爷满意了,却见二郎欲言又止似有未尽之言,便笑道:“二郎还有什么事吗?” 沈凤岐终于下定决心,郑重道:“爹,我想推迟和小斋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