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但此时那张脸上满是焦急:“我爹是当朝宰相,我朋友被歹徒掳走了,我现在需要人去救她,事后必有重赏,快去找你们大人出来!” 半个时辰前。 傅舒雅说完那番话后,便咬牙要钻回麻袋中去。 齐小斋却拦下了她,笑道:“傅小姐,你的胆气值得人钦佩,但专人做专事,找官府搬救兵,我没有你熟,但应付强人拖延时间,你没有我熟。” 傅舒雅震惊:“齐姑娘你、你是要……” “我们换个衣服吧,傅小姐,你会梳头吗?给我梳一个你那样的发型,用不着太像,六七成就行。”齐小斋自觉解下了外袍。 傅舒雅按住她的手,感动的泪水盈满眼眶,又因为顾念到外面有人,只能小声道:“齐姑娘,你不用为我这样,你这样太危险了,而且他们一看到你,就知道换了人了……” “傅小姐,我给你变一个戏法。”齐小斋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用一片衣角沾取了其中一个格子里少量的粉末,敷在脸上。 原本光滑平整的脸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变得青紫,有些地方甚至肿胀起来。 齐小斋笑了笑,却宛若做了一个鬼脸般扭曲:“这样,他们还能分得清谁是谁吗?” 下一刻,温热的泪水落到了她的脸上。 傅舒雅含着泪颤抖着手摸着她的面颊:“疼吗?多久能恢复得过来?” 齐小斋温声安慰着她:“放心,不疼的,只要涂了解药就可以恢复了,就算不涂,睡一觉也会恢复成原样的。” 傅舒雅不敢相信,又用自己的小指沾了点粉末试了试,确认没有痛感才放心。 “傅小姐,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是江湖人,而且武功还算不错,就算遇到对方威胁撕票,我也有把握能够脱身,但宰相府那么大那么森严,没有人引领,我说不定连门房都过不去,这样万一耽误了时间,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齐小斋一本正经道。 其道貌之岸然,好像之前去人家书房做贼的没有她参与一样。 傅舒雅不明究里,倒真的有些被她说服了。 她的确害怕齐小斋没有及时带着救兵前来,最初的那股冲动过去后,她惊觉自己的设想存在诸多漏洞,只要哪一步出了错便是贻害无穷。 她咬着唇:“要不……你带我回去吧,我们不要冒险了。” 齐小斋往一旁晕倒着的男子嘴里扔了一个药丸,撸过他的喉咙让他咽了下去:“傅小姐,你不想揪住真凶了吗?不想让你的家人们不再受人威胁吗?成事怎么能不冒险,哦,对你来说是冒险,对我来说可不是。” “虽然这样说可能会有些不要脸,但是傅小姐,请你相信我吧,我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得多呢。” *** 半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傅小姐,你考虑的如何?” “傅小姐”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柔弱可怜的女子,大人都这样威胁我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那人满意地笑了几声,忽而停住,语气冷凝:“傅小姐果然聪明,但你最好再聪明一点,知道我的身份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 他果然是朝廷内的人,齐小斋确定了这一点。 “傅小姐?” 齐小斋应了一声:“大人,我愿意配合,只是——”她动了动手中的绳索:“能帮我把这个先取下来吗?麻绳箍的我太疼了。” “娇气!” 那人冷笑了一声,叫了一个人帮她解开麻绳,顺带还在一旁威胁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齐小斋通通当成了耳边风。 身上束缚解开了,只剩下眼前的那一块黑布。 齐小斋没有再要求拿掉黑布,那人也没有提起,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一块黑布其实是在保护“傅小姐”。 齐小斋活动了一下身体:“你问吧。” “傅小姐前段时间收留了一名下人,可还记得吗?” “啊?”齐小斋眨了眨眼,傅舒雅临走前是和她说了一些大概的情况,但这些情况里绝不会详细到她何时何地收留了一名下人。 她摸了摸鼻子,颇有些虚心好学、不耻下问的意思:“我好像是收留了,但我记不大清楚了,要不你和我说一说这个下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指不定我就想起来了呢?” “……” 夜色深处。 一队队衣甲严整的士兵正在整装待发,为首的校官骑着高头骏马,神采飞扬。 任谁突然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