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开胃菜结束了。”即使刚刚打倒了这么多人,齐小斋却依然很平静,连气息都没有乱一下,还有心情笑眯眯地给嘉仪公主解释,“刚刚那些都不算什么,接下来上的应该就是对方的主力了。” 嘉仪公主悚然一惊:刚刚那波居然还只是开胃菜? 她全身发颤,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齐小斋见嘉仪公主一连抖了好几下,以为她被吓到了,便安慰她:“公主,不要怕,你数到五,一切就都结束啦。” 嘉仪公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眼前什么人都没有,她怎么敢说数到五就都解决了的? 但她看齐小斋姿态放松,脚步轻快,一点都没有嘉仪公主之前见过有些人吹牛时的不自然。 那种理所当然的平静和自信是只有经历过成百上千次的胜利后才能滋生出来的底气。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齐小斋的掌握之中,她笃信她说的便是真理。 嘉仪公主竟真有些相信了,颤着声开始数:“一。” 什么都没有发生。 齐小斋就这么平平无奇地抱着她走下了楼梯。 嘉仪公主接着道:“二。” 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又似乎有了变化。 嘉仪公主看见前面几级台阶处跪伏着一个美貌的□□,她似乎在之前的那场骚乱中腿部受了伤走不了,看着齐小斋过来便眼泪汪汪地朝后缩着。 嘉仪公主本不该对这种人产生同情的,但她今天的遭遇实在太过于离奇,自己也险些成为了曾经看不起的风尘女子,因而,她竟有些能体会到这名□□此时内心中的惶恐与无助。 就和她方才一般。 她心里想着事,口中的报数就慢了:“……三。”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原本惶恐后缩着的□□在齐小斋接近时眼神一变,手中陡然冒出一柄雪亮的短剑,直直地朝着齐小斋的心口处刺来。 齐小斋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一脚踢飞了短剑,匕首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恰似离弦的箭一般直直射向天花板某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半空中短剑垂下的刃尖锋利如雪,闪过的寒光照亮了齐小斋专注的侧脸,一个蒙面黑衣人应声而落。 嘉仪公主瞳孔扩张:“四——” 她看到了五六个人,通通黑衣蒙面,身形犹如鬼魅。 他们沉默无声地突然出现在四周,从四面八方杀向齐小斋。 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嘉仪公主眼睛实在受不住,被逼眨了下眼。 再睁开眼时,她便只能看到这些人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像天女散花般坠向四方。 嘉仪公主的震惊无以言表,口中却还是由于惯性,正要喊五。 但她忽然感觉自己全身都腾空飞起了,她被齐小斋抛了上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们的头顶上方忽然刺下一柄剑。 握剑的人极擅潜行和刺杀,存在感被压到近乎于无,即使同伴接二连三被击倒也没有贸然出现,而是寻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时机果断出手,寂静无声地朝齐小斋的天灵盖刺去。 陈仁会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 三个人中,只有他留了下来,只因为他对自己的剑术有着足够的信心。 在门派的时候,他便是门中小有名气的用剑高手。 他的前途本该是一片光明的,直到他遇到了那个人。 那个把他所有尊严全都打垮却还是轻飘飘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女人。 他自此一蹶不振,最后更是沦落到叛出师门,用自己向来自豪的剑术刺杀暗算他人。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把那些事都忘了。 可今天,他又再次遇到了那个人。 虽然她蒙着脸,可就算是她化作了灰,他也能认得出来。 她是燕天骄。 那个在一天内,一人一剑从崆峒山脚下一路挑到了宗门大殿的燕天骄! 仇恨驱使下,陈仁辉没有退缩,而是选择留了下来。 他已经完全想不到以后,想不到重病在床等着他买药回去治病的母亲。 他想到的只有二十五年来日夜不停练剑的曾经,那个一腔热血要踏遍山河会挽天倾的少年时的自己。 他要为曾经的自己报仇! 这一次,在情绪的作用下,他手中的剑比前二十五年的每一次都要快,都要稳。 他甚至冥冥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