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又接到了陈登的电话,老家伙笑道:“小一啊,王兴刚父母去旅店找新达了。我核计着冤家宜解不宜结,让老王家多出点儿血,不过最终咋办还是侄女你一句话。” “叔说得对,我听叔的。” 陈一挂了电话,“哼”了一声对刘天广道:“你这顿打倒是没白挨,抚平你伤口的人马上来了。” 刘天广脸上有伤还不忘口花花“亲姐,抚平我伤口的不是你吗?还有比你更好看的人吗?难道你还有个妹妹?” “美得你!是给你送钱来了。”陈一把最后一点儿红药水胡乱抹在刘天广脸上,丢下药瓶扬长而去。 王兴刚父母见到的是惨不忍睹的刘新达,头上有包,身上有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都不成人形了。 “作孽啊!”老两口子不知道这是陈一恶作剧结果,只以为儿子真把人家伤害很重,不由得有些惭愧。 老太太坐在刘新达床头道:“新达,我是王兴刚的妈。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兴刚的错,这是咱们的心意,你买点儿营养品补补。” 一旁老头赶紧从包里拿钱,一摞,两摞。 老太太盯着刘天广问道:“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兴刚啊?” 刘新达望着沉甸甸的两摞百元大钞眼睛都直了:二十万?!要说挨打还是得挨有钱人的打,你看人家多真诚啊! 见刘新达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老太太直觉还是给少了,一咬牙从老头手里夺过包,倒出最后一摞大钞道:“这三十万都给你,姨求你了!”说着流下了眼泪,想起儿子还在派出所遭罪悲从中来,尤其以后如果判刑怕更是苦不堪言,万般无奈就想往下跪。” 刘天广挺身一把捞住老太太:“诶呀使不得,我看在你二老面上肯定不计较了,你们回家听信吧。” “好,好。”两人千恩万谢走了。 老两口子已经听高人指点过了,王兴刚这次不同于普通打架斗殴能拿点儿小钱摆平。就袭警这一顶帽子就得十万二十万打点,至于破坏营商环境,这事可大可小,反正三十万能放出来那都是万幸。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真正话语权在陈一手里,而陈一耳软心活又听这个男人的。 老两口子就纳闷了:儿子也是男人,当年陈一为什么不听他的? 陈一虽然原来叫他们爸妈,可闹离婚时候哪有好好说话的,早恩断义绝了。他们可抹不下脸去找陈一,别陈一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再来个弄巧成拙。 所以老两口豁出去了,把重注压在这个刘新达身上。见刘新达首肯,两人欢天喜地去了。 刘天广第一时间拨通了陈一的电话,得意洋洋道:“嘿,哥们发达了,挨一顿打三十万到手!” 陈一没好气道:“刘新达,你好歹也是百万富翁了,别那么见钱眼开好不好?” “你没过过穷日子,你不知道钱多难赚,反正这次赚大了,我爱死王兴刚了!” “你爱他找他去,别烦我!” 刘天广忙口不择言道:“别别,我更爱你。” “你,你别胡说八道,让人听见又乱嚼舌头。” 陈一明显慌了,好像碰翻了水,叮当忙一阵才道:“你歇着吧,我让五姐夫放人就是了。” 刘天广嘿嘿笑道:“合着是你五姐夫卡着不放人啊,你五姐夫也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那啥,用不用把钱分你姐夫一半?” “滚!” “好,我已经滚进被窝了。” 刘天广把钱都搂进被窝,这一觉全是好梦。 在梦中他带着百万金钱回到了原来世界,周围美女如云香风扑面。 嗯,这个妹妹最香,亲一个。 他搂过来“吧唧”就是一口,立刻脸上挨了一巴掌:“你要死啊你!” 刘天广睁开眼,陈一正一手拿着酒精棉,一手擦着脸上的口水印,一脸嫌弃。 刘天广讪笑:“诶呦不好意思,正做梦呢,误会误会。” “就你这一口信不信我让我姐夫也把你拘几天?”陈一怒色未消。 “信,就是你也舍不得能干活的员工是不是?”刘天广涎着脸说小话。 “你除了喝酒干了什么活?对了,还做了一夜美梦。” “没啊,我做梦还想着咱厂子的发展呢。” “我才不信。” 陈一把酒精棉丢进纸篓。刘天广睡的时候她擦擦可以,醒了就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啊,”刘天广继续赖在床上装病,为了表现病中不忘工作,拿过手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纸道,“经销商我选了三十六家,老板个个年轻有干劲,而且都是没有拿到优质品牌的店面。” “这些就是要发展成咱们专卖店的?” “不止这些,还有东北的四十家店面。这些是首批经销商,咱们年后要把经销商和分销商都召集来,开一个产品说明会,增强他们的信心。” 陈一冷着脸道:“你说的分销商就是你一家吧?为什么我在东北必须让你这个分销剥一层皮?为什么就不能直接面对经销商?” 刘天广笑道:“又小家子气了不是?直接面对经销商是迫不得已,因为你还没有建立起有效的分销系统。等以后经销商多了,你必须划区域走分销模式。” 陈一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嘟囔道:“好啦好啦,分销有利于更好的快速开发市场,还可以利用分销商的资金,减少交易次数。你的记性真不好,都和我说过几遍了还记不住。” 刘天广被一块苹果堵住了嘴,只好把嘴边话咽了回去,看来女人永远是对的以后要牢记。 “接着说啊。”陈一提醒道。 “接着说就是今天起你开始设计鞋子,火烈鸟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