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达虽然被奚落一通,可是脸不红心不跳。 他虽然出身为人师表的教师,可是也当过两年的饭店老板,脸皮早练出来了。 刘新达道:“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来应聘做厨师的。” 哦?瓷娃娃上下打量刘新达几眼,好奇道:“脑袋大脖子粗才不是领导是伙夫,你英俊潇洒的怎么奔锅使劲?打定主意要进化成帅锅?” 刘新达中文系出身,出口成脏的本事还是有的。张口就道:“卿本佳人,不也奈何做了服务员?” 瓷娃娃闻言不怒,反倒璨烂一笑道:“摔锅,看来咱们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等我去问问老板,说不定有缘成同事呢。” 有缘? 刘新达被瓷娃娃一笑晃花了眼,这个小女子让他感觉特别亲近,这就是缘吧? 古人说人生得一有缘足矣,他现在决定为了缘,工资低点儿也在这工作。因为难得有缘人终成眷属——不,一起工作嘛。 当然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好色之人,虽然瓷娃娃确实很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能怪他吗?刘新达站得很直溜,他觉得没有吃天鹅肉理想的癞蛤蟆不是好厨师。 很快走出来一个50多岁厨师打扮的人,打量一下刘新达道:“我就是这个店的老板周泽,是你要应聘?” “是。” “有厨师证吗?” “有高级证,只是在老家呢。来得太匆忙,没带过来。” 这是真话。他是光屁股过来的,除了一条毛巾,什么都没带过来。 “年纪轻轻就高级了?”周泽有些不信,不会是信口开河吧?这个时代年轻人什么炮都敢放。 其实刘新达还真没撒谎。 厨师高级证需要年满二十五周岁才可以考,他当年年龄不够还托了关系。 他觉得如果不是年龄这道槛,再高等级也可以拿到。 周泽问道:“你做过主厨?” “做过。” 这么年轻就做主厨?不会是混小吃部的吧?老板皱眉道:“什么规模的饭店?” 刘新达打量一下这个店:六张大小不一的散台,还有二楼,估计楼上是三个包间。就道:“比你这个店要大两三倍。” 周泽瞬间闪过几个念头:这么年轻哪个饭店敢请你做主厨?吹牛吧?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又离开了那个店?不会是把那个店搞垮了吧? 周泽还真猜对了,刘新达还真把自己饭店搞垮了。 周泽正缺人手,也就不打算和刘新达废话,面试算过关,直接进入考试环节。 他把菜谱递给刘新达道:“你看看这些菜有没有你拿手的?” 刘新达看看菜谱放下,摇头道:“一个没有。” 瓷娃娃一旁看得入巷,正赞叹刘新达装的一手好b,忽然被这句话呛到了:这是到实操环节掉链子了? 瓷娃娃差点儿欢呼雀跃,打脸环节到了,让你板着脸装! “没有?”周泽脸色沉下来:“年轻人,这么多菜你一个都不拿手,还敢来应聘?” 刘新达也不高兴了,敲敲桌子上的菜谱道:“你这些菜都是大路货,随便一个家庭主妇都能做。我说这些菜拿手,不是让同行笑掉大牙?我丢得起那个人,我做御厨的祖上也丢不起那个人!” 哦!这是把装b推向了新高度?瓷娃娃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必须看看怎样掉下来摔死。 周泽被怼的哑口无言:你祖上那么牛b?算了,我不管你祖上了,难道我的菜谱真就那么差? 周泽气结,半天才忍住气道:“你什么菜拿手?” “清朝宫廷菜。” 周泽又无语了:宫廷菜另有奥妙,他还真没接触过,怎么测试?不过咱这小店做宫廷菜卖谁去? 周泽忍住气道:“这样吧,你做几道大路菜试试。”说着,转头走进厨房。 一旁的瓷娃娃向刘新达挑起了大拇指,挤眉弄眼道:“帅锅,吹牛我就服你!” “我说的是真话好不?”刘新达瞪她一眼,不过这张吹弹得破的脸蛋让人生不起恨意,就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走进了厨房。 厨房很整洁,一个零活一个水案正忙碌着。 刘新达走到灶台前认了一下调料。有几种他以前没见过,比如鸡精、蚝油。 他拿起一根筷子,把每一种调料都蘸了点儿尝了尝。 这时,瓷娃娃走进后厨,递给老板一张菜单,又提起手里的一个网兜道:“刚来的这桌客人要求把他们带的野生的泥鳅家炖,还有这几个田螺随便处理一下,加工费算到账里。” 周泽吩咐水二备菜,自己也手脚麻利。很快几个菜就上桌了。 周泽提起泥鳅和田螺,忽然递给一旁观摩的刘新达道:“这两个菜你做。” “好。”刘新达僵尸脸看不出表情。 他先把泥鳅鱼烫掉粘液,然后起油锅把蒜末爆香,又挤进黄豆酱炸锅。 周泽想提醒刘新达这不是酱焖是家炖,不过见刘鑫达挤的量不多又闭嘴了。 野生泥鳅不肥,刘新达把十多条泥鳅整齐的放进锅里煎到金黄,大勺一推一拉,“啪”,泥鳅鱼整齐的翻了一个身,再煎另一面。 周泽略略点头,就这翻勺不溅出一点油的手艺,没下过苦功的还真不行,看来这个小伙子有两下子。 只是煎泥鳅是什么意思? 刘新达麻利的倒入米醋、料酒、酱油、少许盐和半罐啤酒。 又加些水没过鱼,撕了几个薄荷叶放锅里。然后拿起两根晒干的红辣椒在火上烤出糊香,撕成段也进锅,盖上马勺盖,换成了小火慢炖。 这时,水案把洗剥好的田螺肉递给他。 刘新达把田螺肉放在案板上,抓起刀,梆梆梆梆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