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喘气都似乎有火热的气息流窜于全身,仿佛要把她烧的一干二净。
独孤落雪俏脸红扑扑的,唇上密覆了片薄汗。
这时,她发现旁边又出现了一面镜子。
可让独孤落雪惊骇的是,镜中的她竟然变成了那晚的左素。
她的手中,拿着一根蜡烛。
“本性……欲……”
独孤落雪眼神赫然迷茫,渐渐趋于迷离。
她举起蜡烛。
炽热的朱砂之液,犹如熔金滴落,沿着女子那宛若鹅颈般柔美、线条流畅的皓腕,悄然滑行,留下一抹极淡的樱红细痕。
如同春日里最柔弱的一抹樱花,轻轻点染于白瓷之上,更显其肤质之纯净无瑕。
这位享誉天下的女夫子贝齿紧咬住嘴唇,绝美的脸颊点染着朵朵桃红。
“当当当……”
木鱼敲动的声音响起。
急急切切,穿林裂石,直击人心。
独孤落雪身子颤抖。
木鱼声愈发急促,如疾风骤雨,密集连绵,恰似大珠小珠相继跌落于玉盘之上。
从空中飘落的雪花,被依次吹散。
“禁……”
独孤落雪呢喃出声。
雪花穿过木鱼声的屏障,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片接着一片……
融化的雪水浸湿了她的身子,青丝黏在洁白的额头上,宛若娇弱无力的新婚妻子。
独孤落雪神情恍惚。
当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道场之中。
只是她被姜守中搂在怀中,亲吻着。
独孤落雪试图推开男人,可双臂却无意识的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天地间,万物滋生,**萌动,是为人生之常态。如草木之需雨露,鸟兽之觅食寝,皆出于生存之本能……”
姜守中缓缓说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扎进女人的心里。
男人在对她洗脑。
准确来说,是她自己再给自己洗脑。
独孤落雪眸光被粉色覆盖,喃喃自言道“欲海难填,人皆逐之,不知所止。难道……我错了吗?”
女人忽然流下了眼泪。
她缓缓解开自己的裙带,衣衫一件件堆叠在地上,摩挲着笔直如玉的小腿。
“何为欲……”
独孤落雪捧着姜守中的脸颊。
她主动的,轻轻吻在了男人的唇上。
女人眉心处,一瓣雪花印记不断的闪现,时而洁白,时而火红。
“你着相了……”
耳畔蓦然响起自己的声音。
独孤落雪一惊。
心魔!
女人用力推开了姜守中。
独孤落雪惶恐凝眸,死死注视着那恍若泡影的姜守中。
周遭万物迷离旋转,映入瞳中,尽皆扭曲,幻化成魑魅魍魉。
无数靡靡之音在她耳畔诱惑响起。
惊惧之下,独孤落雪宛若失心疯魔般,素手十指屈起,猛然间,那双手犹如鹰爪般攫住自己脸颊两侧,狠狠撕下。
力道狠厉,仿佛在撕画破纸一般,将自己这张妖娆艳绝的皮相,给生生剥离。
在妖冶皮相被剥下的刹那,所有的幻境瞬间消失不见。
独孤落雪轻喘着气,环视四周。
她的道场依旧洁白一片,先前侵入的火云已经被净化,万物安宁。
只是从天空飘落的雪花,变成了绯红色。
心魔难灭。
独孤落雪心情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终究还是在受损的道心上酿出了心魔。
之前与江漪的“暧昧”,虽然及时清醒,但在心底依旧留下了一些阴影。
无巧不巧的是,她偶然间看了左素的放浪表演,结果在江漪天魔**的催动下,使得左素的那一幕场景烙印在了心底,让她本就破损的道心受创严重。
此刻又因为救姜守中,道场直接崩塌。
导致那些在心里残留的画面和阴影,终究变成了一颗心魔种子。
而且是一颗沉沦放浪的种子。
总而言之,先是姜守中打破了她的心房大门,江漪浇了点水,左素的放浪种子丢在里面……让她目前情况变得极为糟糕。
“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孤单站在飞雪之中,神情迷茫。
裙带随风轻扬,似柳絮因风起,又似碧波微澜,平添了几分飘逸出尘之姿。
独孤落雪嘴唇咬出了血丝。
“我不信!”
“我不信我的道是错的!”
绯红色的雪花围绕着她,片片飞舞。
她的容颜变幻无端。
时而圣洁,时而妖媚。
道场之内,出现了左素持蜡的画面。忽而又出现了江漪趴在她身上的画面,又或者是姜守中低头亲吻她的画面……
女人澄澈的眸子渐渐浮起绯红的光泽,呼吸开始急促。
独孤落雪轻抚着自己的胸口。
她双手屈起,苦苦压抑。
无声的眼泪儿一滴滴落下,在如雪的肌肤上莹光出诱人的光泽。
究竟……什么是欲?
女人表情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