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他知道她去看了他,得意洋洋,“我厉害吧!”
他今天把对方驳斥的哑口无言,就利物浦伯爵政府的大西洋贸易问题。珀西瓦尔死后,他支持的废奴政策正被动摇,利物浦的商人们私下里忙着走私,这位新首相忙着巩固政权,对此视若无睹。
他一本正经,又扬着嘴角,凑过来亲了亲她。
威廉。卡文迪许正等着他妻子的夸奖,散会后听说艾玛克斯的女主人来过后,他心雀跃地跳着,知道她一定在场。
她那时候挽着披肩,在和其他夫人的讨论中,默默注视着许久。
卡文迪许像小狗一样,毫不避讳地撒着欢。他就差摇着尾巴了。
从艾丽西亚手中接过一沓纸张,他惊喜地展开,停住,蹙着眉仔细看了看。
确认没有看错。抬头不可思议。
上面是艾丽西亚对他演讲的评价和纠正,关于一些不严谨的用词,有的下面标注着,夸大其词。
他一扬眉。
虽然说的都是真的。
卡文迪许一撇嘴,他不想理她。
闷闷地刚要说,“我会注意的。”
“做的不错。”艾丽西亚喝了口茶,纡尊降贵地夸了他。
他亮着眼,打扰着又亲了她脸一下。
……
一周总要去个议院三四次,周三是标准的首相质询,周四周五人要少点,周日去做礼拜。
其他看当日的议题如何,酌情出席参加。
威廉。卡文迪许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他看着停在威斯敏斯特宫附近的马车,上面装饰着他们一起绘就的纹章。
他手下夹着礼帽,着急地几大步跑了过去。
呼之欲出的喊声,在打开车门后,看到女孩熟睡的面孔,悄然止住。
他小心地上了马车。
坐在一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目光柔软,她在等着他开完会。
他低头抿着唇,思量地看着她。
艾丽西亚睁开了眼,他身上很暖和,捉住了她的手。
“你好了。”她支起脑袋,揉了揉眼。
她晚会结束后想等他一道回去,结果睡着了。
“天啊,对不起。”他跟她道着歉,“我不应该让你等这么久。”
伦敦贵族跟他们平时交际一样,开会时习惯在晚上七八点后,一直持续到凌晨三四点甚至通宵。
他亲昵地揉着她脸,她干脆地埋在他怀里,再一合眼,安静地睡着了。
……
天气好时候,她骑着马漫步,顺便路过了皇家司法院。
威廉。卡文迪许穿着律师的黑色大氅,手中拿着假发,下庭后正在和身旁的友人说话。
他看到了她,停住,脸上的笑容扩大。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兴奋地冲过来把她抱起,转着圈。
“艾丽西亚,你真可爱!怎么会有你这么可爱的人!”
艾丽西亚的腰间缠着马鞭,不知所措。冬天来了,自然穿得厚了许多,裘毛拥簇那张饱满的脸颊。
他笑眯眯地亲了亲她。
“为什么来找我!”
“有一场聚会,顺路。”
他没跟朋友告别,低头跟她说着话,自顾自地走了。
留下身后的人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想到那说到一半的诉讼提案。
……
“我会成功的。”他跟她保证着。
威廉。卡文迪许对他的职业生涯更不懈怠,他想他一定要在威斯敏斯特选区当选成功,坐上下议院最有份量的位子——全靠他本人争取来的。
艾丽西亚会为他骄傲。
看着他青色的眼圈,焦红的嘴唇,经常挑灯夜读到深夜,又要早早出门,回来的也晚。
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跟她道早安晚安,陪她用早饭晚饭。
和一众把用餐时间消耗在俱乐部,远离家中的男人大为不同。这成了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艾丽西亚注意着她丈夫的不同寻常,和极力掩饰偶尔流露出的疲惫。
贵族女性替她们的父兄在选举中拉票很正常,这是一种常见的政治活动。女性的形象往往具有亲和力,去做一些慈善也更容易被选民记住。
她想了想。
卡文迪许没想到,他会看到她穿着辉格党标志的蓝黄服饰,戴着高帽和绶带。出现在选举的人群里,为他站队宣传。
就像她的祖母一样,受到了伦敦民众的欢呼和热爱。
她在马车上,伸出手,人群蜂拥着吻她的指尖,抛洒花束。
他们没有忘记她的祖母,老德文郡夫人,更记得她的母亲,她和她们一模一样!
她冷静地注视着,嘴角轻扬,和他遥遥相望,闪耀到不可思议。
卡文迪许松了松嘴角,压抑着激动,克制着没跳起和她挥挥手。
她来了!她这么在乎他!他可不能搞砸了。
他腰身挺得更直,脸上的笑容也更真挚。
大概能预见到,未来的几十年里,他们始终是最好的政治伙伴,支持着彼此的事业,坚定不移。
她看望穷人,深入威斯敏斯特的贫民窟,送上一批批物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