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
身后传来那个女生有些气愤的声音,怒极反笑:“我说你怎么不要我来陪你呢,原来是有别人陪你了。”
许颂章背对着那个女生,微微蹙眉瞪着面前的沈知韫,他该不会让自己变成“小三”了吧。想到这里,许颂章欲抽回手,但他却抓得更牢了。
“人家比你更漂亮,你输了不冤。”沈知韫将掌心里那只手攥得更紧,隔着许颂章朝着盛怒的女生微微点头致歉,“拜拜。”
“混蛋!”
那个女生丢下满是哭腔的一句话,扭头跑下了楼。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沈知韫也松开了一直拉着的手。
许颂章听那哭声,自己都要心软了但面前这人还是油盐不进的渣男模样。
学着那女生她点评了同样一句:“混蛋。”
沈知韫听罢只是拿起旺仔牛奶轻轻撞了一下她手里的咖啡瓶:“干杯,同党。”
好吧,她确实帮了一点忙,许颂章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但转眼一想,她这算是帮一个误入迷途的少女重新识清一个渣男的真面目,也算好事一件。
今天的收尾工作在十点完成。
许颂章简单收拾了背包关了专教的灯,临走前朝着远处那间还亮着灯的工作室望了眼,看来他还在忙。
回到宿舍,洗完澡再进行睡前一小时的阅读,戴上眼罩和耳塞,许颂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六点半准时起床,换上休闲运动的衣服,将手表设置成户外运动的模式,开启一早的五公里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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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韫伸手掏口袋的时候才发现最后半包烟也没了,扭头看向窗外,晨曦已经慢慢爬上房顶。
压在泡沫下的手机一大早就开始震动,昨晚上江照月回去后又给他发了不少短信,他嫌烦就开了静音模式。
总不至于是江照月一大早又开始了吧,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备注,好消息不是江照月,坏消息是他爸。
“喂。”一晚上抽了太多烟,他嗓子有点哑。
电话那头听见电话接通了,声音欣喜:“你居然醒了?”
沈知韫闭上眼睛,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纠正他爸:“是没睡。”
“那正好,别睡了。收拾收拾回家吃饭,今天你外公外婆也来了。”
妈妈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孩子,他也就是二老唯一的外孙,自然更疼爱一些。小时候他在国外念书,现在回到国内没道理不去见他们。
沈知韫拖着疲倦的身体出了建筑院的大楼,想着怎么也得在爸妈家住上几天,干脆先回了趟宿舍收拾了一些衣服再把电脑带上。
没课的早上,校园里空荡荡的。
沈知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宿舍走去,远远就看见一个边走路边看书的人,看着还有点眼熟,刚经过熬夜而超载的大脑还是分析出那是室友苏嘉航。
一大早就去图书馆,还真是努力。
苏嘉航远远也看见了沈知韫,但就像老鼠看见猫似的,将手里看的书放到身后,小跑着冲进了图书馆。
假期早上没什么人,但一大早就让沈知韫碰见了两个熟人。第二个熟人是许颂章,操场上慢跑的人今天就她一个。
长发扎成一个高马尾,穿着一套修身的黑色运动服,银色的耳机是全身唯一的亮色,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圈了她看起来还游刃有余。
沈知韫不由地站直了一些身体,向高精力人群致敬。
沈知韫也不是不健身,男生健身多爱锻炼上肢力量,举铁倒是经常,跑步还真不是他擅长的。
回到宿舍收拾完东西,再路过操场时已经没有许颂章的身影了。
网约车停在了郊区的独栋别墅前,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大马金刀坐姿的男生,他睡得很熟。
“小伙子醒醒,到了。”司机忍不住提醒他。
后排的人这才睁开眼,车上睡得不舒服,沈知韫脖子酸得不行。茫然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司机这是把自己送到了哪里。
直到看见车外那栋房子的院子里有一间熟悉的花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到爸妈家了。
打着哈欠和司机说了声谢谢,沈知韫将包甩到肩头,伸手到铁栅栏里面去开门锁。
屋内的人一早注意到门口停着的网约车,外公已经打开了房子的大门,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屋外。
“小韫回来了。”
外公就像是接小孩放学一样,伸手就想帮沈知韫拿包。
沈知韫自然不敢给,给了他大门都别想进了:“外公。”
“哎。”外公应声,一走近就看见他眼下的乌青,心疼得很,“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啊?”
沈正文系着围裙站在门口,拆台:“熬夜呗,平时不做作业,非要就最后几天了才开始赶工。”
隔辈亲,拆台都没用。
外公自己会溺爱:“做设计的不一样,讲究那个……灵感的火花。我写书的时候也这样,没有想法的时候一天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沈知韫附和:“隔行如隔山,我爸不懂。”
爷孙两个进屋,沈正文抬脚隐蔽地给自己儿子来了一脚,转而变了脸招呼岳丈:“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