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小毛病,每每季节更替之时都要遭点小罪。 “我祖母每逢换季也要咳上些日子,总要喝几罐蜜炼枇杷才能缓解,云家祖母不若也试试!” “说起这个呀——!”云老夫人一脸慈爱,指着姜涵道:“你姐姐是个有孝心的,亲自动手做了好几大罐,日日熬煮了送来,效果好的很!” 这时三五丫鬟端了一盘盘蜜饯、果子、点心来,云老夫人拿了块枣泥酥给姜滢。 “这些都是南边点心铺子买的,我平日里总要捏上几块吃,味道都不错,你也尝尝!” 姜滢谢罢咬了一小口,的确酥香甜软,好吃得很,眉眼不由得弯了起来。“的确好吃呢!” 见她喜欢,云老夫人也高兴,接连吃了两块枣泥酥。 姜滢的目光才在几盘点心和老夫人身上打了个转。 大太太那边就唤了声:“母亲!您咳疾未愈,还是少吃些甜食吧!” 云老夫人一怔,随即脸上尴尬神色一闪而过,放下才捏到手里的一块云片糕,低头用帕子擦着手上碎屑。 “瞧我!越老越像个孩子了!一时高兴竟还贪起嘴来!” 恰逢这时,有挺拔身影踏着浅浅夜色进门,带进丝丝缕缕的凉意。 姜滢转头回望,看到沈知许手里拎着的一提油纸包后,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来。 沈知许初还不解,待走近两步看到各个小桌上摆着的盘碟,瞬间便觉得手里的纸包沉甸甸的,几分懊恼地蹙了下眉。 姜滢越发笑成了一朵花。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了整场晚膳,持续到月上中天。 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她有些异常的兴奋,整晚笑声不断。 夜深人散,姜滢和姜涵并肩走出门,揉着发酸的嘴角忧愁道:“好像嘴角都僵了呢!” 姜涵出嫁前,每年除夕和大小节日、家宴都是一起过的,却从未见姜滢这样开心过,不由得有点好奇。“倒是很少见你这么开心!” “能出来玩自然开心!” 没走多远,迎面遇上几个青年。 云延兴大步走近,拉住姜涵的手试了下,蹙眉道:“如今夜里凉,你怎么也不披个斗篷,瞧这手冰的。” 姜涵柔婉笑着,轻道:“方才宴上喝了几盏热酒,周身热腾腾的,正想着散散呢!” 姜滢很少见到他们夫妻相处的场景,不由好奇地偏头看着。 就听有人问了句:“这就是三堂嫂的娘家妹子?” 姜滢闻言看过去,掠过沈知许定在他身边三五高大青年身上,唇畔微弯屈膝见了个礼。 几个青年纷纷回礼。 然后不知是谁,小声嘟哝了句:“可真是好看。” 沈知许静静望着被灯笼昏黄光晕笼罩的姑娘。 夜里风凉,她裙裳外罩了件薄软的蜀缎披风,仍难掩窈窕身姿。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细嫩的小脸上飘着两朵云霞,姣美的脸庞在光影里璨如骄阳,熠熠生辉。 晚风里,云延兴正絮絮交代着行程:“我们约好了要去夜猎,许是天亮才回来,你如今双身子,可别任性等我,一定早早歇下!但凡有丁点儿不舒服,也别不好意思,赶紧遣人寻大夫来!” 说了这么多仍是不放心,云延兴索性扶着姜涵就走。 “我先把夫人送回院子!你们找处屋子歇着等会儿!” 姜涵给姜滢递了个无奈的眼神,只得跟着走了。 姜滢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一时间又艳羡又觉有趣。 云家兄弟们推搡了几下,最终年纪最小的一个被推搡出来,神色尴尬地邀请:“姜家妹妹若无事,可要同行夜猎游玩?” 姜滢浅笑着婉拒:“我骑射不精,夜间昏暗更是艰难,就不给诸位哥哥们添麻烦了!” 许是酒意熏得,她的声音较往日软了许多,这一声“哥哥们”更是软甜,唤得人心都酥了。 沈知许的眉峰轻轻拧了起来。 姜滢笑容越发灿烂:“祝哥哥们玩的尽兴,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罢转身,步履轻快地随着管事婆子往客院走。 夜风不疾不徐、不凉不燥,月光莹然皎洁、恰到好处,花草树木簌簌轻摇,裹挟着清幽气息铺面……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人心情大好! 被派来侍候的孙婆子不由赞了句:“姑娘可真是好性子!” “我?我可不是好性子的人,发起脾气来也挺难哄的!”姜滢浅笑着捋了下鬓边碎发。“只不过今日心情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