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甜津津的果酒,最终各个都粉了脸颊。 直闹到月上中天,大伙才各自散了。 顾承玥迷离着眼把人送出院,就钻回房里睡觉。 顾家二房的人把两个姑娘接走,顾承欣贪嘴喝了两杯果酒,被婆子背着没走多远就睡死过去。 剩下云延芷和姜滢带着各自丫鬟,乘着夜色往回走。 云延芷今夜也喝了不少,眸光迷离飘忽,嘴角笑意却甜的过分。 “阿滢,今天我真高兴!” 姜滢眨眨眼,也跟着笑起来。“我也高兴!” “你不懂!”云延芷环顾四周后,神秘兮兮地凑近低语:“今晚来之前我去找姜淮哥哥了!他居然没拒绝我的礼物耶!” “啊?你送了什么?” “不告诉你!” 云延芷犹自窃笑,双眸晶亮非常,比之漫天星光亦不逊色。 她自幼锦衣玉食,从没如此迫切地想要过什么,除了姜淮。 他那样伟岸英俊,行事作风样样都合她心意,简直似上天为她量身打造的夫婿一般,让她趋之若鹜。 从前她极尽所能地把自己展示给他,娇俏的、美丽的、善解人意的、甚至是热情似火的,他却通通都视若罔闻,从不肯靠近半步。 路遇刺杀,生死攸关的当口她的冷静、果决展露无遗,这些她从不轻易示人的云家血脉骨气,却歪打正着叫他感兴趣了。 从那之后他虽还淡淡的,但总归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偶尔承她一点情都足以让她高兴上几天。 可那些跌打药、止血散都是无关紧要的,今日这样有意义的日子,送出的礼物自然也是不同的,姜淮能收下,自然是权衡过的。 所以云延芷才如此高兴。 仿佛在大海中漂流了数月,终于看到海滩和人烟,得见曙光的兴奋。 姜滢不曾动过情愫,自然不懂她的欢喜。 但看着好友高兴,想到哥哥的婚事有了盼头,她也跟着高兴。 “从前我总担心哥哥遇不到真正契合的、懂他的人,怕未来嫂嫂不懂他的抱负、惧怕他的果决狠厉,无法追随他的脚步……看你这样珍视他、懂他、敬他,我才真的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句话!果然,一切都会有最好的安排!” “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云延芷拉姜滢避开一处碎石,才轻声道:“后悔放弃顾家这样好的亲事……凭心而论,顾家这样的门第和风气,当今世上能寻出几家?这又是你外祖家,承泰表哥对你有情又是周正之人,哪怕添些妾室通房,亦不会慢待你,不说一生顺遂也必是安享福乐,比起旁人不知要幸福多少。” 会后悔吗? 姜滢认真思考了一瞬,轻轻笑起来:“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但后悔与否并不重要,即便再重来几次,我依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并非善妒容不得人,却不愿以后的生活重心都放在防着夫君招蜂引蝶上。 顾承泰往后的妾室通房不会少,即便顾家门风清正,他又绝不是宠妾灭妻之辈,但那日秋灵之事却为她敲响警钟。 一个心软无原则的家主,绝不是阖家之福。 这个话题有些压抑,两人都沉默下来。 走了一会儿,云延芷忽地拉住她,调转方向。“左右回去也睡不着,咱们去书房看看能不能堵到他们散学。” “都这个时辰了,寻常早散了!还是别走冤枉路啦!” 云延芷却不依,“不去看看怎么知道?” 姜滢拗不过她,到了之后看着黑漆漆的书房,无奈摊手。“我早说了已散学的,你偏不信!” 云延芷有些失望,长叹一声后搂着她胳膊往回走。 “没办法!只能明日再寻姜淮哥哥说话了!本来还想问问他合不合适呢!” “你到底送了什么呀?衣裳还是鞋袜?” 云延芷眨眼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她们两个的院落挨着,一路说笑着回去,到院外才发现竟有意外之喜。 “姜淮哥哥!”云延芷撒着欢儿跑过去,“你是来寻我的,还是来寻阿滢的?” “寻她!” 姜淮的目光从她头顶越过,落在姜滢身上,好整以暇地问:“又喝了多少?” 姜滢做贼心虚,捂着发热的脸颊含糊道:“没多少!” 姜淮自是不信,绕过云延芷走过去,闻到浓浓的酒气后蹙起眉,提着她后颈将人拎进院。“当心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