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妹妹。“你有意中人了?” “没有!” 姜滢骤然惊呼,等话音落才发现自己声音太大,引得旁人都看过来。 她脸一热,不满地瞪姜淮:“你别乱说!” 姜淮收回与沈知许隔空对望的视线,淡淡一笑:“既然没有,那到了年纪相看人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又何必如此抗拒?有我和父亲做你的后盾,怕什么?” 娘家父兄得力,出嫁的姑娘在婆家自然万事无忧,可姜滢担心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姜淮行事作风冷硬,看问题又都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很多事她没法说,只觉无力。 好在哥哥已经应下会把她解决眼前困境,其他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祖母早些年就给府里各姑娘都请了教养嬷嬷,可姜滢一向我行我素,除了每日抽出一个时辰听那嬷嬷絮叨,寻常根本不叫近前。 除却这位嬷嬷,她身边如今有田姑姑总领院中事,祖母赏下的王嬷嬷是个不错的,如今算是她院中二管事的,杏仁和红果是大丫鬟,底下还有祖母赏的四个二等丫鬟,以及几个粗使洒扫的小丫鬟。 但她从不叫旁人进屋侍候,往来宁州也只带着杏仁、红果。 此时突遇变故,杏仁回西京养伤,只剩下一个也有伤的红果,顾府虽派来丫鬟帮忙,但用着有些不顺手。 关于凌如的去留问题,姜滢反复劝说均无果后,已经放弃挣扎了。 人家领着云家的月例,却在给她做事,怎么算也是她占便宜,且一个高手在身边还是诸多便利的。 旁的不说,就拿敲核桃这件事来说吧,满院的丫鬟加一起也没凌如一个人敲得快。 不过,此时被凌如连抱带拖地拉来演武场,看到等在那的沈知许后,姜滢就后悔了——这是养了个细作在身边啊! 明知自己从前次摔跤事件就躲着沈知许,还强行把她掳来,果然还是跟真正的主子亲近! 她向来不屑于藏心事,不高兴都写在脸上,板着脸一声不吭。 沈知许也不说话,只静默立着。 姜滢更觉无语。费尽心思让凌如拉自己来,就为了对站着吹风?她一甩袖子就要走,恰逢这时凌肃来了。 姜滢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不由自主地迎上去,绕着他——确切地说是绕着他身边的马转起圈儿来。 那是一匹半大的汗血马,此时已换完了毛,竟是通体浅金色的,细看还泛着浅粉的光晕,在日光下熠熠闪光,如一块硕大的宝石。 “这、这也太俊了吧!” 姜家、顾家都圈养着不少马,其中不乏名贵漂亮的,但漂亮成这样的却是平身仅见。 即便她不懂个中门道,但看着这匹马流线一样的身形,曲线完美的腰身,就知绝对是无价宝驹。 凌如在一边看得眼睛都快直了,擦着口水不住点头:“俊!想要!” 这马显然经过专业训练,个性十分温顺,骤然有生人近前也不惊慌,反还垂下头在姜滢肩头蹭了蹭,直蹭得她心里热流涌动,险些也学着凌如脱口而出:想要! 沈知许缓步近前,在这马幽亮的后颈处摸了两把,轻笑道:“送你了!” “啊?”姜滢第一时间不是惊诧,而是暗自怀疑:是不是方才太过迫切,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再三回忆确定没开口后,她强自压抑着心里的欢喜,摇摇头:“无功不受禄,这样好的马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 沈知许隔着马看她,莞尔一笑:“白吃了你两年的宵夜,怎算是无功呢?” “这哪能一样?那些宵夜又……又不是只给你送的。” 姜滢越说越声越小,那宵夜本是为了哥哥补身体,不好意思落下顾家三位表哥,自然也就把他这半个外人算进来,不过是多添碗水炖汤的事儿,哪好意思承人家这么大的谢礼! “那往后……便做些只给我的东西吧!” 姜滢惊疑抬头,望进他似笑非笑的眸。 这话不可谓不暧昧,他的笑也有些意味不明。然即便只隔着一匹马的距离,她都觉得与沈知许之间阻着些什么,下意识地想防备疏远。 姜滢曾细细剖析过,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先前他刻意疏远的事让她心里犯了膈应,不想再与他牵扯过深了。 她才想到这儿,沈知许竟也提及了此事。 “先前一时想左了,疏远怠慢了表妹,此番就算是赔罪吧!” 他居然搬出这个借口了?!这让本来就对此事耿耿于怀的自己如何推辞啊! 姜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