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只?是你们这窗户能否打开,屋子里未免太热了些。”
“这……”侍从望向封死的窗棂,挠了挠头?,为难地说,“前日萧大?人嫌主厅太冷,特意?命人用横木把窗户封死了,现在连东面那扇小?窗也只?能开个缝隙,实?在对不?住。”
崔溟无意?为难一个做不?了主的侍从,拧了拧眉头?,摆手示意?他退下,“无妨,你先下去吧。”
侍从连声告罪,忙不?迭离开了。
事实?上并非萧挽被事情绊住脚,忙得脱不?开身的人舒白。
舒白沿着抄手游廊,一边向主厅的方?向走,一边听游十五的汇报。
“霍耀风近日来往江齐峦旧部府邸频繁,关押江齐峦的牢狱外亦有可疑人徘徊,奴斗胆猜测,他们要劫狱了。”游十五说。
舒白沉吟片刻,问另一侧的陆逢年,“放出江齐峦,你们有把握控制局面吗?”
她说着,干脆转过身,直直望向陆逢年的双眼,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陆逢年剑眉蹙起,对上舒白成?竹在握的平静目光,心?下微动,唇齿开合说出一句话。
光影变化,游十五扭头?看向陆逢年,遗憾的是逆着光,他并没有看清陆逢年说这话时的神情,只?能看见青年光亮分明的下颌线,棱角锋锐得像是一柄出鞘的名剑。
舒白凝视陆逢年,前期唇角笑了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向着主厅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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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挽进入主厅房时,崔溟和宋祁已经?热得大?汗淋漓,宋祁性格沉稳,见萧挽进来,皱着眉没说什么。
萧挽礼节性向两人表达歉意?,看了眼主位后静悄悄的屏风,确认舒白已经?从后门进入,在屏风后的软榻上躺下后,便也坐在案几后的主位上。
崔溟双手环胸,没有先提收复南境的条件,而是体面地问候:“听闻萧大?人畏寒,所以让人封了窗子,搬了炭盆,不?知道大?人身体如何,我等可让随军的御医为大?人把脉。”
“抱歉,不?日前偶然风寒,实?在畏惧寒凉,没有提前知会二位,害二位多穿了衣物,还望谅解。”萧挽说。
“小?事。”崔溟笑了下,“若是一会儿萧尚书能对我等做出一些让步,崔溟感激不?尽,说起来,从前在京中共事的时候,崔某便十分敬仰萧尚书,只?是一时无缘深交,不?想?尚书竟是女儿身,令人叹服。”
萧挽神色不?变,“眼下各为其?主,萧挽当不起崔将军这句萧尚书,公私分明,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崔溟吃了闭门羹,不?由收敛笑容,对谈判的棘手程度再次有了清晰的认知。
“不?知国公同陛下商议过后,愿意?给出何等条件?”萧挽开门见山。
崔溟看了眼宋祁,正色道:“明人不?说暗话,大?梁既然派在下和宋统领来和谈,聪慧如萧大?人,自?然能体会上头?深意?。”
萧挽双手环胸,并没有接崔溟的话。
崔溟眯了眯眼睛,继续道:“说来说去,所谓的议和,陛下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否则以大?梁的实?力,大?可以踏平南境,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杀鸡儆猴。”
“崔大?人这话有些不合实际。”萧挽语气平缓,陈述说,“大?梁实?力强横,的确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但凶兽挨饿,南境又地域广大?,是大梁最大的州郡,此消彼长之下,就算天子亲征,也无力在粮草耗尽前收复南境吧。”
厅内本就不?算和谐的气?氛猝然凝滞,连宋祁也拧起眉头?,有些不?善地看向上首的萧挽。
沉默良久,崔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生硬地圆场,“大?人倒是对大?梁知根知底。”
宋祁说:“大?梁驻地离南境主城不?远,一个白日足够往返,大?人总推脱说内务繁忙,谈判日期一延再延,目的不?会便在于?此吧。”
萧挽微笑:“南境内务的确繁忙,还请你等体量舒白的难处。”
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崔将军,请讲条件吧。”
“陛下恩旨,令舒白为南境太守,即便入京后也保留其?名号,太守印和兵符皆可存于?舒白之手,至于?安锦和太慧法师,舒大?人也尽可放心?,待到她回京面见陛下后,两人不?仅可以相安无事,陛下还会许以高官厚禄,至于?江后,按照律例,陛下仍然要审她,但舒白可做主审官。”
顿了下,崔溟补充,“成?为皇帝敕封的南境太守,舒白便可名正言顺,至于?南境原本的那些叛臣如何处置,身为南境太守,在上报陛下后,自?然可以决断。”
宋祁凝视萧挽,定定道:“陛下退让之多,萧大?人非草木,件件看在眼里,陛下说了,舒白心?向大?梁,所以凡舒白所提要求,一切都好商量,但唯有一件,陛下不?会退让分毫。”
萧挽眯起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舒白,必须同陛下回京城。”宋祁沉声说。
萧挽垂首,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她微不?可查地侧头?,看向身后静悄悄的屏风。
许是见萧挽久久不?言,又因坐在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