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眉梢扬起,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漫不经心回答:“此时此刻,陛下是我的玉玺,我爱若珍宝。”
皇帝面?颊猛然泛起红晕,他?下意识躲避舒白的注视,反应过来?后又大胆地回望,“那夫人以后会不会当着旁人的面?掐我打我。”
舒白牵了下唇,顺势捏住他?的下颌,“阿拾,做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要,最后可能会一无所有。”
虞策之身体?一颤,顿时从美梦中回神。
慌乱之下,他?下意识抱紧她,牙关轻轻打颤,“我什么都不在乎,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明?亮的宫灯即将燃尽,光芒逐渐削弱。
戚辨低着脑袋进入殿内,领着宫人摆好浴桶,铺满花瓣的水氤氲热气。
冬季过半,寒凉的月色和夜晚弥漫的雾气昭示着年关将至。
即便是年节,宫中也没有什么应有的年节氛围,宫人们得以休假,自然欢天喜地,但等大部分宫人离宫,偌大的皇宫就更加冷清了。
临近年关那两天,舒白寒症复发,卧床昏睡,急得虞策之团团转。
他?对新年没什么特殊情节,甚至没有意识到今天是除夕,只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克制,生怕自己呼出的鼻息是冷的,加重舒白的寒症。
过了晌午,舒白终于悠悠转醒。
她缓慢睁开双眼,眼神还有些涣散。
“夫人。”虞策之见她醒了,立即攥紧她的手,声音很轻,生怕惊吓到她。
舒白侧过头,虞策之憔悴的面?孔便映入眼帘,她眨了下眼睛,逐渐回神,“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