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他有些后悔和?舒白共浴,他从来没有主动?清洗过自己,之前几次都是?舒白看不过了帮他洗的,没想到初次尝试却会让自己举步维艰。
虞策之全心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一时没有察觉到水面波动?。
是?以,当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时,他浑身一僵,眨了下眼睛,僵硬地转头看去。
舒白不知在一旁看了多久他的窘态,此时目光柔和?,有些好?笑地说:“你在做什么。”
“……洗澡。”虞策之哑着嗓音回答。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舒白没有理会他的时候,他能坚定内心,无论如何也不去看舒白,像独行的野兽一样,孤独地舔舐自己的身体。
但?当舒白主动?走过来,他的眼神不经意落在舒白身上?,却怎么也不愿意再?离开了。
似乎只要盯着她?,他便足够安心。
此心安处是?吾乡。
舒白对?上?虞策之的灼灼双目,弯了下眉眼,用力把他拉近些。
“洗澡怎么会是?你那个洗法,擦半天?有什么用。”舒白慢条斯理道。
虞策之瞳孔微微晃动?,抿着唇没有说话。
舒白没有继续为难他的意思?,手指顺着他的脊背下滑。
“忍着点。”
这三个字虞策之只有在床上?才会听舒白频繁提起,他下意识把舒白整个人搂在怀里,试图汲取安全感。
舒白知道虞策之在某方面天?赋异禀,简直就是?挨*的先天?圣体,很多时候甚至那些事前药膏都是?多此一举,但?这也意味着事后清理身体格外艰难。
舒白转了转手指,尽量让他不要再?发高热。
毕竟是?宫里,皇帝真因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没有精力应对?他那些狗腿子。
虞策之的脑袋紧紧贴着舒白头顶的发丝,雾气缭绕,盖住了他眼下的乌青。
不知舒白碰到了哪里,他猛然闷哼一声,攥紧了舒白的一只手臂。
舒白没理会他的动?作,兀自把他清理干净。
“夫人,能不能轻点。”虞策之哑声说。
舒白勾出?最后一点粘液,饶有兴致道:“陛下果?然赛比南风馆里的花魁,只是?这样,陛下就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虞策之迷蒙地睁开眼,沉声回答:“我是?皇帝,不是?花魁。”
“是?吗?”舒白不置可否,狠狠捏了一把他不服管教的下/身.
虞策之骤然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别动?我!”他咬牙,试图将?自己防御起来。
“这么凶,下次我可不帮你了。”舒白嗤笑。
虞策之语气露出?几分不满,他侧头,轻轻咬了下舒白的耳垂,“不行,朕不许。”
舒白眯起眼睛,轻声道:“那就请陛下把自己管好?了,不然别怪我把它锁起来。”
虞策之咬着牙,目光阴郁,却没说话。
两人相拥着在水里腻歪了好?一会儿,舒白很享受浸泡在温泉里的感觉,身上?如蛆附骨的寒意似乎都淡去了很多,而虞策之则是?纯享受被舒白拥抱的感觉,仿佛被舒白抱得越久,他就拥有她?的爱拥有得越多。
不知过了多久,虞策之从乳白色的泉水中抄起舒白一缕乌黑的发丝。
他将?发丝握在掌心把玩许久,低声说:“我曾经送过夫人许多东西。”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舒白语气散漫。
“我故意赏给霍耀风,按照我的暗示,他尽数留给了夫人,异域的发钗,会发出?声音的盒子,用宝石雕刻出?来的珠花,一匹千里良驹……”虞策之一一细数。
“你说的那些我都留在霍府了,没有带走。”舒白漫不经心地说,“如此算起来,从我和?他成婚的第二个月,你就在算计我了?”
虞策之咬牙,既有些心虚,也有些着急,“我没有,如果?霍耀风是?良配,我也会祝福夫人。”
舒白没有理会他的解释,她?拨弄着水面上?的花瓣,兴致缺缺,准备起身离开。
虞策之连忙抓住她?,紧紧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叠,却不敢再?提和?霍耀风有关的事情,担心再?从舒白嘴里听到用不原谅之类的话。
他眉眼沉沉,在舒白耐心耗尽前,说出?心里话,“那些东西丢了就丢了,如今你已经是?自由身,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亲手送给你。”
舒白望着他认真的眉眼,有些好?奇如果?她?说自己想要他身下帝王宝座,他是?否也能拱手相让。
不过转念一想,权力这样的东西,即便别人拱手相送也总是?少了自己争夺才有的趣味,更重要的是?她?不相信虞策之愿意轻易让权,即便今日得到似是?而非的答案也没什么意义。
她?淡声说:“都是?身外之物,我没有兴趣。”
虞策之却有些急了,“夫人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吗。”
舒白挑眉,看出?他的心思?,“你想送我什么。”
虞策之仍然握住她?的一缕发丝,耳尖泛红,掩饰一般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