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看守牢房的死士。
死士拧着眉头,面容藏在黑布下,粗声粗气道:“喊什么?,挨了一顿打还不老实。”
游左很?快认出那名死士,离栏杆又贴近几分。
“刘弋!你帮帮我,我有事要见主子。”
刘弋不为所?动?,“主子已经?放弃你了,认命吧,游左。”
游左拼命摇头,哀求道:“念在昔日同僚一场,你帮帮我,我有要紧事汇报主子,如果出了问题,你担不起。”
刘弋拧眉,露出几分犹豫,“什么?事情?”
“抱歉,我要当面和主子说,时间紧急,但凡晚一点,主子性命危矣,千万不要因为你我坏了主子大事。”游左语气焦急。
刘弋拿不准游左究竟有什么?事情,思索半晌,“可以,你跟我去?见楼首领,由他决定是否让你见主子。”
“好,谢谢你刘弋,如果不是因为你,主子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游左真?情实感望着他。
刘弋从腰间掏出钥匙,正借着月光微弱的光亮找着孔眼,忽然鼻翼翕动?,猛地打了个?喷嚏。
“什么?味道?”刘弋自言自语说完便立即反应过来,面色大变,“是迷药,你——”
一句话尚没有说完,他便已经?重重倒在地上。
游左松开捂着口鼻的手,立即去?抢刘弋攥在手里的钥匙,拿到钥匙马不停蹄去?找孔眼,嘴里哆哆嗦嗦说个?不停,“对不住了主子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这事我真?就干一次,对不住了主子……”
咣当一声,拴着木栅栏的铁链应声落地。
游左一马当先推开栅栏门,蹲下身去?搜刘弋身上的兵器,“完了只有一把剑,我们有三?个?人。”
舒白和陆逢年从牢房里跑出,舒白夺过游左手里的大刀,顺势扔给陆逢年。
游左瘪嘴,“一把也?没有了。”
舒白塞给他两个?拇指长的刀片,“凑合一下,先去?兵器库。”
/
山寨的主帐里,江音屏退左右,独自坐着抚琴。
琴音含有浓重的凄绝之意。
曲音缭绕在山脉间,经?久不散。
等一曲终了,江音摸着琴弦,冲着门外淡淡地吩咐:“楼涯,去?把舒白带来。”
门外一反常态,无人应答。
江音细眉皱起,缓缓握紧琴弦,“楼涯,把舒白带来。”
门外乃至整个?屋子里仍旧静悄悄的。
江音深吸一口气,冷笑道:“真?是好本事,连楼涯都能?无声无息间从哀家身边调走,既然来了,何必畏首畏尾躲在暗处当腌臜老鼠,不出来见见哀家吗?”
话音落下,又过去?几息,外面紧闭的屋门霍然打开,原本应该守在门外的楼涯倒在地上,被陆逢年和游左死死按住,楼涯在地上奋力挣扎,露在外面的肌肉虬结鼓起,额头上青筋凸现。
他的嘴被一块破布死死堵着,因而发?不出声音,但他每每扭过头向?江音看去?的目光都包含忧虑。
江音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她大半张连隐藏在暗处,如一条吐着信子蓄势待发?的毒蛇。
她凤目眯起,死死凝视从外面走入的女人。
“竟然是你。”她有些?意外,眉眼冷沉,“倒是好本事,竟然能?跑出来。”
舒白进屋后只走了几步便停住脚步。
“怎么?不上前来,这就怕了?”江音用涂着蔻丹的手抚摸一下鬓角,冷道。
舒白仍旧没有动?作,她笑了下,直视江音道:“一路走来,太后这里的守卫最为薄弱,是不是有些?奇怪。”
“哀家一向?不喜人跟着,何况所?有死士加在一块,也?不及楼涯一人有用。”
“太后……”楼涯面色动?容,挣扎得更加卖力。
游左一个?不甚,竟被他拍飞出去?。
陆逢年眼疾手快,长刀贴着他脖颈出的皮肉,死死将他再次按在地上。
舒白没有看身后的乱局,视线始终落在江音身上。
“究竟是那群死士不及楼涯有用,还是太后故意让自己这里兵力薄弱,引虞策之深入其中后一网打尽。”
江音看舒白半晌,转身走上阶梯,坐在高位的宽椅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听不懂。”
“我来时好巧不巧,碰上两个?向?牢房方向?走的死士,又见山寨内其余地方都有死士把守,偏偏太后这里只有楼涯一人,故而大胆猜测,太后仍旧觉得皇帝重视我,想以我为饵,逼皇帝单独来谈判。”
“你的逻辑似乎不通顺,既然哀家这里守力薄弱,等虞策之进入这里,哀家又有什么?能?力杀死他?”江音理着鬓角,慢条斯理。
“我在来见太后之前,先去?了储存兵械火药的仓库,放火药的地方空空如也?,一路上我都在想,是什么?能?让太后在一夜之间把山匪留下的火药用完,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那些火药被太后放在了哪里。”舒白徐徐说完,视线落在江音身后被黑布照着的半人高隆起。
江音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但更多?的是无法掩盖的忌惮,她轻声问:“你很?聪明,也?很?愚蠢,知道哀家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