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着他的喉结,漫不经?心施加力道,感受手下温热的肌肤。
虞策之?脸色一变再变。
舒白毫不留余地的话无意打破了他所有的侥幸。
虞策之?知道假装温柔无害已?经?失去作用,弧形优越的双眼缓缓眯起,显露几分天家?与生俱来的冷酷和狠厉。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需要我?说得?再明白点?吗?你只是为了满足私欲,便?算计我?,害我?在霍家?举步维艰,阮月秋是你安排的吧,你早就打算令霍耀风和我?和离,却?冷眼看着我?为了脱离霍家?机关算尽。”舒白语气轻描淡写,却?每一点?都直戳虞策之?的要害。
虞策之?抿唇,沉声道:“我?绝没有冷眼旁观的意思,霍耀风所有选择都是他的自己意愿,我?没有逼迫他,他那样的人留在你身边,早晚会害了你。”
“陛下巧舌如簧,舒白拜服。”舒白嗤笑一声。
虞策之?目光冷寂,“你不相信我??我?连身体都交由?你随意糟践,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他越说,眼眶便?越红,胸膛微微起伏着,委屈和不甘溢于言表。
偏偏舒白仍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一只手始终贴着他的脖颈,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策之?不着寸缕,双手还被牢牢锁在身后,他咬牙,帝王之?尊,哪怕江太后掌权时,也没人敢给他这么大的羞辱。
他甘愿在舒白面前低头俯首,却?受到舒白的冷眼,这样的冷待他如何受得?住。
虞策之?咬紧牙关,再也忍受不住舒白给与的难堪和内心的恐惧,他倾身不管不顾地去啃咬她的唇,宽肩窄腰如小?山般将舒白笼罩住。
舒白由?着他动作,目光始终冷淡。
虞策之?看见她不带情/欲的神情,内心酸涩,当即闭上眼睛,试探性伸出柔软的舌头,试图引她动情。
不知过了多久,舒白令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身,终于给与些许回?应。
虞策之?受到鼓舞,更加卖力舔舐,试图讨好舒白。
舒白揽着腰,引他躺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他的腰身上,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虞策之?目光朦胧,低声问:“夫人是不是原谅我?了。”
舒白保持着吻他的动作,并没有回?应。
然而身下的人并不满意她的沉默,拽着她的衣袖反复地说:“原谅我?。”
舒白扯了扯唇角,“你在威胁我??”
“不原谅,便?别想动我?。”他加重语气,仗着两人箭在弦上的关键时刻,明目张胆地威胁。
舒白轻嗤,“这么厉害?要是没锁着你,是不是你还想翻身做主人?”
舒白的话自然正中虞策之下怀,他聪明地选择避开舒白的问题,“夫人分明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虞策之望着舒白的双眸,看见她眉眼微弯,露出莫名的笑意。
然而下一刻,脖颈猛地一紧。
明显小?一号的项圈和他的肌肤完全贴合,散发冰凉得?到冷意。
虞策之?一愣,被情爱支配的大脑稍稍清晰了许多。
他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因为呼吸受阻,眼中渗出些许泪来。
“夫、夫人?”
舒白笑了下,倾身吻住他的唇,汲取他口腔中剩余的空气。
直到虞策之?眼角溢出的泪越来越多,身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轻,舒白才放过了他。
凝视虞策之?脆弱的面孔,见他仍倔强地想要挣脱,舒白款款而笑,终于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我?当然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动弹,张*任*的模样漂亮极了。”
虞策之?因为舒白的话,面色骤红,然而他声带受到抑制,只能用微乎其微的声音抗争,“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
“反正都是做,有什么区别?”舒白扯了扯唇角,“轻易招惹别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对不对,我?的好阿拾。”
更深露重,稀疏的星子隐在天边若有若无,屋子里的烛火即将熄灭,仅剩下微弱的余光。
舒白关紧虚掩着的窗棂,一件件穿好身上的衣衫。
她坐在妆奁前,简单地把头发绾起簪好,又把锋利的匕首别在腰间。
等?一切事情做完,她才有心情去看乱糟糟的床铺。
今日两人都发了狠,虽然虞策之?战力受限,但下午休息半日的舒□□力旺盛,加上心中有气,存心刁难,不过半个多时辰,木床结构受损,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发出咯吱的声响。
虞策之?蜷缩在褶皱的床褥间,露在外面的肌肤青紫痕迹遍布,那些皮革还戴在身上,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看上去凄凄惨惨。
察觉到舒白走?近,虞策之?艰难的睁开眼睛,嗓音沙哑微弱,“好渴、水……”
舒白顺手倒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清水,坐在床边,将没有任何力气的青年皇帝揽入怀中。
浓密的发丝在舒白手臂披散下来,扎得?她有些痒。
她动了动手臂,打算换个姿势,怀里的人却?会错了意,习惯性凑上来亲她。
虞策之?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