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便不存在了。 水龙头哗哗地流出水来,将苹果表面看不见的灰尘冲洗干净。顾曜随手挑了一把水果刀,耐心地给它削皮。 他心不在焉地想着,或许该让白果提早来明城,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不敢肯定自己能时刻忍住。 如果白果住在这里,有亲弟弟在,白桃大概能少点拘谨。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现在的白桃处处小心。 “小曜,客厅的纸巾用完了,家里有库存吗?”白桃的声音突然响起, 苹果一下没有握住,从手中溜走,刀锋已经向下,顾曜没能收住,看着刀锋在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细密鲜红的血水缓缓渗出。 “怎么了吗?”见顾曜迟迟没有回话,白桃疑惑着走进厨房,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苹果,眉心微蹙,朝他更靠近了些,这才发现他左手食指受伤。 “怎么伤到了!家里有碘伏和创口贴吗?”白桃着急地问。 她眸中的担心一览无余,顾曜竟觉得这点伤没什么感觉了,轻声道:“有的,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 白桃闻言立刻伸手拉着他的手臂一起回到客厅,在顾曜的指示下找到碘伏和创口贴。 顾曜原本想自己消毒,白桃看不过去,自己取了棉签蘸取碘伏小心地在他伤口上涂抹:“可能有点痛,要忍一下的。” 她的口吻像是在安抚一个幼儿园里的小朋友。 顾曜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此时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专注而柔和眼睛让她的面容看上去更温和了,像慈悲圣洁的天使,始终照耀着他那颗孤冷的心。 白桃撕下创口贴的包装纸,小心地覆盖在伤口上:“幸好不算很长,再长一点创口贴都包不上了。” “只是小伤,不用紧张。”顾曜心底柔软,连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他课余也会和白果以及几个同学一起组队打篮球,运动受伤在所难免,比这严重的数不胜数,只是被刀划伤了一个口子不算什么。 只是这样地被心上人珍重对待后,仿佛真的生出了点委屈,只希望她能将自己哄一哄才能遍体舒畅。 太做作了。他在心底暗暗鄙视自己。 “小伤也要多注意。”白桃确定创口贴可以包裹住他的伤口后,将他的手松开,抬头毫无防备地撞进他温柔的眼眸,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急忙站起来和他分开些距离。 “好了,你这两天用水的时候注意点。”白桃不敢回想那个眼神,眼睛看向别处,“我好像房间还有点东西没收拾,我去看一下。” 她仓皇逃走,仿佛多留一秒,她都会被那个温柔的眼神所围困。 她不想细究,也不敢。 * 白桃在顾曜家住了几天后发现,只有刚来的那个周末她和顾曜的接触较多,周一开始两个人都迎来了打工人的作息。白桃工作时间早,出门时顾曜还没起来,而游戏公司时常需要他加班,等他回来时白桃已经睡下。 两人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却连着两三天没有见过一面。 顾曜的律师学长终于回到了明城,两人分别向公司和幼儿园请了一天假期,赶往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位于明城一处环境幽静的街道,附近有几家咖啡店和几栋写字楼,来往的都是奔波于这座城市的都市白领。 白桃在一间装修考究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她的律师。 对方只比顾曜略矮一些,五官儒雅随和,身穿一套藏青色西服,里面还穿了比较正式的同色马甲,咖啡色的条纹领带也系得端正。 他虽然穿得斯文端庄,但唇角刚露出一些笑容,便有一股风流的气质荡漾出来。 “你好,我是宋寒川。” 白桃盯着眼前伸出来的一只手,犹豫着握住:“我是白桃。” 宋寒川只是轻轻握了一下,很快便松开:“我听顾曜和白果都提过你的名字,幸会。” 他询问道:“不知道你对这个离婚协议书,有什么样的想法?” 白桃平静道:“我的是要求是,离婚协议中需要分割他的财产,给我的部分总值不能少于五千万。” 五千万,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宋寒川挑了下眉,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顾曜,无声地问:这和你们说的温柔姐姐好像不太一样? 顾曜也对她的要求怔愣了一下,接收到宋寒川的眼神询问后,微微颔首:“听她的。” 宋寒川问道:“你手上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吗?” 顾曜找人拍下的那些照片只是酒店出入的照片和视频,从他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