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苏念念手中的黄瓷照片太过震撼,盛年建议,先不要急着出手。
为了以防走漏风声,在二人的商量下,决定邀请何少、老叔盛祈、历史系的孙教授,三人一起来到苏念念租下的山庄,亲自鉴赏黄瓷。
到了约定的这天,苏念念起了个大早,煮了壶老树大红袍,等待三位客人的到来。
谢璟珩送过来的黄瓷有很多,差不多有六七十件。
但苏念念留了个心眼,除了给盛年见过照片的那尊黄瓷祥云花瓶,她这次只拿出了五件。
黄瓷的意义重大,已经不仅仅是文物和藏品的概念。
市面上,大多数上乘的古瓷,大多出自北宋与南宋两朝的官、汝、哥、定四大名窑。
而瓷器的颜色,也大多仅限于青花、天青、乳白、淡绿等颜色。
和黄瓷最相近的,也不过是明清时期的官窑瓷器。但明清的黄瓷多为皇家所用,且多为娇黄釉。
但苏念念手中的黄瓷,颜色上比鹅黄还亮一个度,釉面黄中透着金,从阳光下看,闪闪发光。
当真是稀世珍宝。
八点五十一到,三辆豪车齐齐地驶入了山庄,在她的别墅前停下。
几分钟后,门铃叩响。
苏念念开门后,只见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长,挺拔如松,穿着一套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显得格外英俊。
是何少。
和第一次见面的松弛穿着相比,显然这次何少是花了心思的,足以看出他对苏念念家中藏品的重视。
“念念,好久不见啊。”
何少让司机抱出来两盆一米多高的发财树,说:“才知道你换了地方住没几天,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临时让人在路上买的,希望你不嫌弃。等下次,我带更好的给你。”
苏念念面露惊讶,她连忙打开两扇大门,让司机把发财树放在一楼客厅就行。
到了一定的层次就知道,大家都不缺钱,反而是这份心意难得。
苏念念喜欢绿植,更喜欢发财树的名字。
发财,她要发大财,让天上的爸爸妈妈看见,他们的女儿,现在过得越来越好。
“多谢何少,我很喜欢。”
何少身后,一个中气十足的中老年人笑着调侃:“哎呀,原来何少还有这小心思,瞒着我们呢。念念啊,你可不能见何少长得帅,一会把黄瓷都给他啊。”
“至少给我们家盛年留几件。”
盛祈的话里有话,苏念念的脸一下子红了。
最后进门的孙教授听到了,打趣着岔开了话题:“嗨老盛啊,那要着你这么说,黄瓷都留给你们长得帅的,我就不用来了呗。”
众人哈哈大笑,瞬间缓解了尴尬。
苏念念将大家引到客厅,片刻后,她从储藏室中抱出了几个大盒子。
三个黄瓷花瓶,一个黄瓷碗,一只黄瓷酒杯。
刚才还互相开着玩笑,但此时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
冯教授激动地拿着放大镜,趴在一个黄瓷花瓶旁边,仔仔细细地看着。
“太震撼了,真的是太震撼了...”
“没想到大漓存在不过五十年,竟然还能产出如此精美的黄瓷!”
盛祈也忍不住开口:“我国历史源远流长,纵使每日经过我们手里的宝贝无数,但这黄瓷,还是第一次见。我死而无憾了。”
盛年也感慨:“太美了,从照片上看就已经很精美了,没想到实物更加美妙。唉,可惜我二叔移民国外了,他爱瓷爱了一辈子,可惜喽。”
何少最后开口,说:“这黄瓷的出现,我想打破了我们以往对于瓷器的认知。其研究价值,怕是远远超过其藏品价值。”
“怕是会引起古董、历史两界的轩然大波。”
孙教授点点头,他说:“何少说得对。藏品有价,但黄瓷的技艺无价。史上绝无仅有,按理来说,无论开多少钱,市场都会吸收。”
“可是,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也不能绝了别人的后路。”
说到这,盛年点点头,古董届的门道太深了。
但浸润久了,便知道福祸相依,处处人情练达即文章。
他说:“念念,黄瓷虽震撼,为了避免市场的热度过高,我建议先不要定价过高。等史学家们有了一定的结论,待民众有了接受度,再慢慢提价。”
关于这一点,苏念念很赞同。
毕竟造假团伙还未找到,她也不想怀璧其罪,自己挣钱,反倒挡了别人的财路。
“我同意,那这个黄瓷花瓶,我就出两千万吧。”
苏念念话音刚落,孙教授立马加价:“我出三千万。”
“念念,话虽如此,但你两千万也太低了啊。”
大家都看得出来,苏念念这个小姑娘,确实没什么心眼,实在得很。
盛年立马加价:“我出五千万。”
何少:“都别和我抢了,一亿五千万,念念,我现在就让会计给你转账。东西留给我。”
苏念念被茶水呛了一口。
剩下两家急了,孙教授更是当面吐槽:“何少,你不能太欺负人啊。我就一个穷教授,哪能和你们比。”
“何少,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