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县代表决定赛仍在继续,作为一名并非排球部经理或者是队医的普通学生,我自然没办法做到场场比赛都能不落下地去观看。 虽说如此,但每场比赛的结果我都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不靠电视的转播,而是手机上的一条条简讯。 以前还只有信介会给我发来比赛结果的简讯,现在这样的简讯变得多了起来,几乎是手机开始连续震动的时候,我就能知道比赛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 有时候我还会在打开简讯之间猜测一下,今天是谁第一时间发来的简讯,如果我猜中了,我就会奖励自己一袋糖果。 至于比赛的输赢,我不喜欢猜那个,感觉对参与比赛的双方都很失礼。 说回简讯,相比于看起来25h都挂在手机上的角名,宫侑的简讯往往来得更快,字数也更多。 北信介的简讯内容一般来说很正式,从称呼到结尾,全都规规矩矩,就像一封手写信。 如果遇到腾不出手来打字的情况,他就会直接拨通我的电话,虽然说话的内容最后都会滑向周末要不要一起去茶叶市场买点新鲜茶叶给家里的长辈,或者是其他这类的内容。 角名的其实是来得最迟的那一个,内容也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赢了],偶尔他还会在后面多加上一句,[累死了,有什么快速充电的好办法吗?],我一般会回复上一句[好好好,知道角名君想吃棒冰了,我会非常有诚意地给你准备好的。],总感觉像遇到了讨债的债主,还是拐弯抹角不好对付的那种。 宫治除了会给我说比赛结果之外,还经常和我闲聊一些有的没的,输赢被他夹在一大堆日常琐碎里,全部打包给我砸过来,比如去超市的时候买到了很美味的海鲜酱,路过一块合影展板时看到有个小孩不小心把头卡在了里面,有种也跟着他体验了一番的感觉。 而宫侑,除去开头的一句[赢了]之外,剩下的全是对自己功劳的描述,夸张得就像是拯救了日本一样,如果他的内容里能够少点错别字或者语法错误,我想我读起来会更加轻松。 除此之外,宫侑还得非缠着我也跟着夸他,不把他哄高兴,是绝对不会停下向我发一堆简讯过来的。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手机这么忙碌呢?有为子说她还以为我这是被角名给传染了,拜托,我可是现充呐,嗯!真的是现充哦。 于是时间也在平静的生活中走过,稻荷崎男子排球部最终作为兵库县的代表拿到了IH全国大赛的入场券,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参加社团活动,跟着两位前辈去追踪可能降落在山顶的UFO。 穿着防风衣和登山鞋,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惨白,旁边的武藤前辈和酒井前辈已经开始用自制的探测仪检查周围的能量波动了,我正想掏出巧克力棒补充一下能量时,接到了北信介打来的电话。 他的声音被微弱的电流所干扰,在山顶这种信号不太好的地方,依旧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小爱,我们要去东京了。” 因为爬上了山顶,我的视野尤为开阔,不管是高大的写字楼,还是通讯塔,全都被我俯瞰在眼底,似乎天上一朵朵的云都能被我轻易地拽下来,他们在球场上起跳到最高点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风景吧。 “恭喜,排球部的大家都很棒呢。” * 排球部赢得了县代表决赛的胜利,但超自然研究社的UFO探索之旅却以失败告终了,直到守山的人来把我们赶下去,我们都没有捕捉到半只外星人的痕迹,最后只好灰溜溜地回家了。 不过在下山的时候,我遇到了另一队据说也是来蹲守UFO的队伍,看着年龄和我都差不多,只是有一个黄色头发的看起来像是社畜。 在和他们擦肩而过时,我听到黄色头发的人精疲力尽地靠在树干上说:“b,快把水拿给我喝一口,喉咙干得快冒烟了。” 黑色锅盖头的男孩闻言连忙把背包里的水壶递给对方。 b?这个人的外号听起来好奇怪。 但我也没怎么在意,跟着两位前辈继续往山下走去,直到看见马路的时候,我才开口问:“前辈,刚刚在下山时遇到的人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呢。” “学妹你在说什么呀?下山的路上哪有遇到人。”武藤前辈狐疑地看向我。 酒井前辈也以为我在说笑,“守山人都把我们赶下来了,怎么可能会再让人上去。”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黄色头发的,穿了件西装,和一行学生模样的人,其中有一个锅盖头叫龙套来着。”我以为是前辈们合伙开的玩笑,毕竟那个场景,还有那段对话绝对不可能是虚假的,这点我还是能够分清。 酒井前辈的脸色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