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别在姐气头上说话。” 他查看一番,果真发现裴东来腹部有些许发青黑。“这个…应该是刚刚撞得吧?” 天下脸上又黑了一份,看起来能杀人。她无语的眼睛要翻过去,“你俩撞的是头。这里是他的肾和脾脏。” 张训选择闭嘴。 少卿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张训。” “到!” “接下来的话我说一句你记一句。”天下耐着性子讲,“最近五个月不可服食萝卜、浓茶、牛奶,饭菜不可多油,今天晚上回去后,去药店取法夏,陈皮,茯苓,甘草,枳壳或者川楝子,竹茹,每份各一两,再加上我给你一份我的血做的药引子,以水煎服,每日一剂。如果三天后还感到眩晕重,加白术、泽泻一两;如果感到心悸,加黄精、远志一两。煎煮时,忌用铁器、铝锅。连续三个月。” “此外去买几斤香蕉,去皮研碎,加入等量的茶水中,加蜂蜜少许调勾当茶饮。一日一次即可。连续八周。” “另取人参,切成段或片,加上药引隔水炖三十到六十分钟,取汁服用。每剂可连用两到三日,日服一次,早晨空腹服用。连续三周。” “这些药按时服用,平时还是可以出门的。之后药程结束,就不用服用,也可以正常生活了。”她看向乖巧无比的张训,“记得没有?记住了重复一遍。” “是!” 张训毕竟是个随身书吏,这么段话背下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废话,张言川心想,要是这个节骨眼还背不下来,厦天姑娘不当场把他皮扒唠。 “狄仁杰大人。”天下又把话头转向狄仁杰。 在一边一直看着那一整个被掀翻了的二楼屋顶的狄仁杰终于有些迷茫地转过了头。 在牢里呆了八年,原来现在武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吗,狄仁杰想,自己终归还是见识浅了———— “您看了那么久的屋顶看够了吗?我再掀一个给您看要不要?砍锁链那么个磨磨叽叽你倒是带个会打架的侍从在旁边啊?他裴东来是弱不自知,张训是脑子不够,你狄仁杰是知道自己弱,破罐子破摔,哪天被弄死了唯一欣慰的就是知道自己是被谁弄死的呗?” “案子还办不办了?” 狄仁杰经历过的那么多奇案经历告诉他,这种时候不要触霉头,特别是一个女人的霉头,尤其是一个会打架还打的很厉害的女人的霉头。 于是他说,“……办的。” “裴东来。” 训完了张训,甚至连带训了狄仁杰,裴东来心想终于要训自己了吗。 他再三告诉自己没事,在场的三个都被训了,大不了他也不顶嘴呗。 上一次这种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还是在薛大人畅谈望春楼时薛夫人破门而入的时候。 于是他咽了一口口水,应了一声,“…哎。” “讲吧。” ………? 讲…讲什么?做检讨? “还能讲什么啊,讲案子啊?你的毒是见光发作,不见光就没事,解药也是长期服用,至少一个月之后痊愈,你现在除了被吊在那架子上吊久了一点,浑身上下没缺胳膊没少腿,你现在还想干嘛?” “我们三个在这里陪你排座座吃果果干等到天黑?他妈的你讲点有用的啊??对方灌毒是把你天灵盖掀开往脑子里灌的吗?合着你对方大本营鬼门关走一遭啥也没发现,就白白丢了一回人呗??” 张言川过去给她一边拍拍背,一边扇扇风,“小厦别气啊,别气啊。” 这么一看谁能想到天下是大理寺里年纪最小的。 天下半眯起眼睛,左手搭在饮沉雪上摩挲着剑柄———裴东来知道她才消的差不多的气又往上冒了。 天下一路走来失去了很多东西、很多人。 于是她发誓,再也不要失去自己重要的人了。 所以这次她一口气把所有人都训了个遍,大概是真的很生气。 于是场景就变得诡异起来了。 一个姑娘大大咧咧翘二郎腿坐在半是废墟的屋子里,两个男的安安静静在一边,不敢出声。最后一个白发青年清了清嗓子,跟上司汇报似的开始讲话。 “在贾颐最后准备呈上的奏折里,他发现通心柱和原来的设计不符。贴有平安符的位置,都钻有孔洞。原本应该实心的通心柱,变成了空心。他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已难逃杀身之祸。” “所以我怀疑,有三十三丈高的通天浮屠,倒下来正好可以压垮明堂,登基大典,正是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