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酸,甚至更硬一些。脂肪是那种黄色的脂肪。天下咬的磕磕绊绊的,有好几次都咬不太动。她要仰着头,借助重力才能把那大块的肉吞咽下去。血和肉块沿着食道一点一点蠕动下去,她身上的血之前已经风干结块了,这时候马血沿着她已经干裂的嘴唇留下来,让衣服上又染上了红艳艳的血迹。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想干呕。可她逼着自己把血咽了下去,大概歇歇停停,吃了三四块肉之后,她觉得自己状态说不上好,但是至少胃里有东西了。 她跌跌撞撞爬到河边,想舀一捧水喝下,或者洗洗脸清醒清醒。可惜她的手失去了知觉,哪怕再怎么使劲,右手也动不了了。她拿左手试了很多次,都盛不起来水。她觉得世界开始变得模糊,然后终究没能撑住,倒了下去。身体很热,溪水很凉—————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猩红的黑暗之中。 天下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陷在了一个冰凉凉、软绵绵的东西里。她有些费劲儿地睁开眼睛,望见了一个被装饰地不算华贵,但也还算大气质朴的天花板。她身上盖着云锦罗棉织的棉被,她吃力地侧头,看下自己的剑匣被工工整整地放在了不远处的架子上面,瞬间松了口气放了心。 然后头一歪,又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