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霓裳突然想到自己魂飞魄散时那道耀眼的光芒,还有她重生在司徒霓裳的身上,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溯魂玉!
可是,妖族至宝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难道!
她瞳孔猛然放大,是百里君卿!是他!
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原来,当年竟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吗?
就待魅霓裳陷入沉思时,嗜血藤幻化的老太婆满脸兴奋,她迫不及待想要夺取魅霓裳的躯体。
有了这副躯体,她还能再活上万年,就待她朝魅霓裳伸出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爆炸声。
与此同时,魅霓裳手中多了把无忧剑,身上的藤蔓顷刻间灰飞烟灭。
就在嗜血藤一脸不可置信的时候,魅霓裳手腕一转,带着强烈杀意的无忧剑,瞬间便刺进她的身体里。
猩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滴落,落在那恐怖的血池中,数条藤蔓开始争夺起来。
嗜血藤惊恐的瞪大眼睛,“不!你怎么能够使用法器!”
这明明是她的心神所幻化出的空间,任何法器都不能靠近才是!
魅霓裳抽出无忧剑,几道沉重的锁链同时把嗜血藤牢牢锁住。
锁魂链的气息让那嗜血藤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不!啊!”
她口中的那些孩儿也在转眼间灰飞烟灭,数万条藤蔓瞬间消失。
身体一松,江月白差点摔在血池中,在空中硬生生转了个弯,才落在地面上,看向魅霓裳时一脸的诧异。
锁魂链冷哼一声,加大了他的力量,数条散发着魔气的锁链钻进她的肉身,所过之处血肉模糊,让嗜血藤生不如死。
“主子早就知道你这个老妖婆耍花招了!还好我们早有准备。”
就在刚才,魅霓裳趁她取朱雀灵丹时,就多留了个心眼,无忧剑一直跟在她的身旁,只不过用了所谓的障眼法罢了。
至于这所谓的空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血池和天阙国有异曲同工之妙,无忧剑才没有任何影响。
她刚才不出手,只不过是想要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没成想还真让她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说那江月白的厉害,还有那溯魂玉……
魅霓裳想到百里君卿,不由的想到幻境中那个吻。
嗜血藤一脸的不甘,她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明明就差一步之遥。
在锁魂链的压迫下,她不得不交代,她本是一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藤蔓。
万年前的仙魔大战中,无意间吸取了那些已逝之人的血液,从而变为了一抹有意识的邪祟。
终日靠吸取血液为生,后来,她得知想要不死不灭需要得到妖族至宝溯魂玉,她便打起了主意。
没想到,却被当时发狂的妖王伤了个半死,还好中途捡到朱雀的内丹,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一路苟延残喘,逃到了这处万剑宗秘境。
靠吸取那些妖兽和误闯进来弟子们的鲜血,没想到这次碰到了魅霓裳。
还以为她这次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没想到竟然是空欢喜一场。
“发狂的妖王?”
也就是百里君卿的父亲,“他为何会发狂?”
魅霓裳忍不住问。
嗜血藤吐出一口血,阴冷可怖的眼中满是愤怒,“也算是我当时倒霉,听说他是因为那长相绝美的花妖才会发狂的!哼,这历来妖王都是痴情种,竟然对一个小小的莲花妖情根深种,说起来真是笑话,只可惜……”
嗜血藤说到这里便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可惜什么?”
魅霓裳盯着她,那嗜血藤在锁魂链的压制下,发出痛苦的声音。
“可惜、那花妖是…愕!”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一道风刃割了喉,瞬间便没了气息。
魅霓裳脸色一变,看向收回扇子的江月白,“你为何杀她!”
江月白沉着脸,浑身散发着寒意。
“不过是一个邪祟罢了,她说的话岂能相信。”
“司徒姑娘刚才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才会差点中了这邪祟的招,难道还想重蹈覆辙吗?”
魅霓裳看着他不怒反笑,“刚才她的话还没说完,江公子就着急出手,这般作态怕不是知道什么?”
“还有那名万佛宗的弟子以及他手中的玉门罗盘,倒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了,这一切是你们合欢宗指使呢,还是江公子一人所为?”
江月白收起了折扇,朝着魅霓裳那边走近,东方渐离见状挡在他的面前。
二人对视片刻,江月白又勾起了一抹笑容,仿佛刚才沉下脸的不是他。
“司徒姑娘此话言重了,我也没有问你,江仙子的这条锁魂链,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中,并且奉你为主不是吗?”
话音刚落,无忧剑就横在他的脖颈处。
江月白垂眸看向她,面上毫无惧意,“司徒姑娘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魅霓裳没开口,手中的无忧剑又往他的喉咙处逼近几分,那白皙的脖颈立刻出现一抹血痕。
“呵,司徒姑娘你当真忍心吗?当时在北疆国我们也曾有过几面之缘,你留给我的符纸,在下还一直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