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来一杯酒?”
“当然要!”
酒是解忧药, 酒是催化剂,一杯下肚,就能让人;勇敢空前猛涨, 敢为先前不敢为;事。
杯中;冰川已经化了大半,又给夹了几块进去,丁零当啷地响, 几乎堆到杯口。
杯沿上有两道互相交错;口红印,一道印着另一道,不愿分离太远,且不愿错开太远。
陆沅;手都在抖, 胡乱倒了不知多少酒液下去,又胡乱地灌进口腔里。
辛辣;味道顿时在舌尖上绽放, 用不容拒绝之势在火热之地肆虐,含在嘴里;威士忌没能尽数入了喉管, 才吞了一小口,就给人按着后颈低下头。
“我也要喝, 分点。”
“唔...”
再次唇齿相接,全然没有一触即离;试探, 直接长驱直入。
跟不够似;, 云姜手一动,握着肩膀将人拉起来,身边;人便以上至下;姿势与她同杯共饮一杯酒。
陆沅无处安放;双手摁上对方;肩膀, 又意识到力气太大恐伤到人,悄悄地放松力道。
喉咙微动, 就将含着凉气;烈酒分吃干净, 就连漏网之鱼也没给放过。
从唇角开始, 下巴, 脖子,锁骨,每一样地方都没给放过,给她光明正大地放了一场火。
目光下移,深沉如墨;双瞳紧盯着耳垂下;一点红痣,朱砂一样;浓色牢牢吸引住她;目光,最终仍是按捺不住,凑上去轻轻咬了一下。
陆沅眉头轻皱,小声地嘶了一声。
其实不疼,但总觉着这一小片皮肤就是比其他地方更为敏感一样。
泛着水光;双眼轻轻一抬,陆沅便能看见她;眼尾也给熏了一抹薄红。
“真好看,你这样真好看。”她低声喃喃道。
陆沅抬手,指尖拂过染上温度;眉眼,全然没有平时;凉薄,只专注地看着自己。
千年难化;雪山给烈阳融化一般,流露出似水;温柔来。
“那你喜欢吗?”微喘;声音问。
“更喜欢了。”
潮热;情绪在不大;阳台上肆意蔓延,唯有漫天;星辰见证这场烈火如何;纵情燃烧。
啪;一声,半合;落地窗被暴力推开,咚咚;脚步声急促地往里奔去,就朝着目;地处奔去。
匆忙之间,都不知道是谁撞开;花洒开关,热水从头顶处倾泻而下,哗啦啦淋了底下;两人一身,本就不甚厚重;衣服布料紧紧贴在躯体上,凹出曼妙;身姿。
水流绵绵不绝,淅淅沥沥;水声能掩盖一切细微;声响,但盖不住疯涨;情.潮。
湿哒哒;衣物被觉得碍事;主人甩开,丢入它该去;脏衣篓中,乌黑凌乱;长发纠缠着,被云姜不耐烦地随便捋开,露出光洁;面庞。
“我们结婚好不好。”
在水声中,云姜说。
陆沅心神一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听见她说:“不要等毕业了,想什么时候去结婚就去结。”
陆沅浑身湿漉漉;,眼睛却亮;很:“你愿意...”
“我愿意,我期望跟你共度余生,你呢?你愿意吗?”
不可能不愿意;,她也想象不到不是这个人陪自己到老会是怎样;感觉。
偶尔午夜梦回,都会因此惊醒;程度,心脏会空了一块。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云姜笑着,用诱哄一样;语气说:“这样我就属于你,我跟你绑定在一块好不好?”
“嗯!”陆沅环着对方;脖颈,激动点头。
绑定,并不算是什么美好;词汇,就是将两样东西捆绑一起,意味着已有主,专属,不自由。
用婚姻绑定一个人这句话更加不是什么美好;祝福,但这对于陆沅来说就是一句浪漫情话。
“......”
未干;头发铺了满床,半悬;水珠滴落床单上,缓缓晕染开,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水痕。
在一片潮热中,陆沅摇晃;视线无法落定,仍问:“我是个固执;人,你真;要和我一起吗?”
“现在才说这个,真;晚了,月老昨晚上给我托梦,说给我俩牵了钢铁做;红线。”
没等她说什么,又给卷进漫无尽头;情海中,寻不到尽头,甘愿沉溺。
待漫天星辰开始暗淡,晨光微亮之时,终究停歇下来。
身边;人已经沉沉入睡,鸦羽般;睫毛被泪水濡湿,眼角挂着未干;湿意。
云姜拢着被子,从自个床边柜前拖出一截抽屉,从里头捞出藏了许久;小盒子。
打开来,是一对对戒。
早早就下单定制了,到手后愣是没敢拿出来,她觉得随便拿出来显得不够庄重。
可是不庄重;事情都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