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人,他那个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说这一段时间迷上了喝酒,灌上二两猫尿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怼天怼地怼人怼狗怼社会,学会了撒酒疯骂人。
前天刘三巧、刘金柱的判决书下来了,刘三巧被判了八年,刘金柱判了五年!判决书刚下来,江福贵就在院子里破口大骂,骂得要多寒碜有多寒碜。
他不骂卖自己亲生儿子的刘三巧,也不骂那些犯罪份子,而是骂差点被卖掉的明仔。
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人就连个畜生都不如!也幸好明仔被过继出去了,否则跟着这么个畜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嗯嗯,我这就去!”
也不知这五十年的人参能卖多少钱,只要江明琅仔细点,应该够用很长一段时间了。苏婳顾不上睡午觉,口袋里装着二百块钱就出门了。
十来分钟后就来到了老院子门口。
老院子倒塌的围墙重新用石块修好了,院门装上了两扇那日从废品收购站拉回来的旧门板,虽然有些旧却很结实。
苏婳敲了两下门,院子里传来了江明琅的声音。
“谁啊?”
“明琅哥,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明琅急忙打开院门,苏婳进去后又将院门关上了。
如今的老院子大变样了,半人高的荒草没有了,还分出了前后院。
前院是平时活动的地方,后院变成了菜地,种上了大葱、青菜、萝卜、白菜,这些适合平时吃的蔬菜。
这一段时间,江明琅吃得菜是老江头送的,有时苏奶奶也会让他从自家的菜地里摘一些回家吃。
三间破旧的正房,墙面用土坯补好了,也有了新的房顶。能用的旧梁留下不能用的扔掉,再从山里砍来几棵碗口粗的树补上。
新得横梁上面搭一层芦苇席,和着稻草的黄泥抹上厚厚一层,然后再搭上一层层的茅草,老旧的房子就换然一新了,然后再将门窗换上。
苏婳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巡视了一遍前后院,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这副萌哒哒的表情,让江明琅本就愉悦的心情又高兴了几分。
今日得了这么一笔外财,他今后的日子也有盼头了。
最后苏婳来到了江明琅住得屋子里,原本破烂的窗户也换了,变成了中间镶着玻璃的雕花窗户。
窗台也抹得平平的,墙上糊了一层的旧画报,虽然五颜六色的却比土坯墙好看多了。
屋顶上用芦杆编了一个吊顶,固定好后再糊上一层旧画报,瞧着也挺好看。吃饭的时候就不会往下掉灰了,冬天还保暖。
那日买回来的旧家俱也洗净摆好了,别说瞧着还很是不错,房子里瞬间有了人气。
炕上铺着崭新的炕席,靠墙的地方还有一排的炕柜。正中间是一张新编的草席,上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被子。
炕得另一边还摆着一张黄花梨的小桌子,小桌子虽然缺了一个角,但是不影响看书写字。如今的青山村刚刚通上电,只是线还没有拉到老院子,如今只能用蜡烛了。
苏婳掏出了两百块钱递了过去,将苏奶奶交待的话说了一遍。
江明琅是个聪明的孩子,即便不用苏奶奶叮嘱也知道该怎么办了。他除了将那只新挖的五十年的人参留在外面。
其它的东西一回到家,就装在了一个黑色的大酒坛里。将口封好埋到了墙角下,最后在上面还垒了个狗窝。
过几天秋兰婶子家的小狗能出窝了,他到时抱一只回来养。
他现在最缺钱了!原本还有些发愁,如何将那只新挖的人参卖掉,如今苏奶奶帮着出手最好了。
“明琅哥吃饭了吗?”
“吃过了!”
他吃得是早晨上山前,苏奶奶给他们准备的包子。今天回来的早,背蒌里的包子还没有吃,他就着一碗水当午饭给吃了。
“我回去睡午觉了,明琅哥下午我们一起学习。”
江明琅现在会抽出一些时间,跟着苏奶奶学习写毛笔字或是古乐曲,家里没有在古筝这样的乐器,不过倒是有一根竹箫和一只埙。
偶而江明琅也会学着吹上一曲,只是跑调的不行。
从那天以后,一连好几天苏婳都乖乖的呆在家里。上午跟着奶奶学习,下午就和江明琅一起学习课本上的知识,晚上抽时间反复练习针灸。
除了用那个橡胶模型练习之外,偶尔也往自己的身上扎,不过都是挑选不重要的穴位。这样能更好的对比出橡胶与人体血肉的不同之处,能更好的把握下针的力度。
最开始时扎不准穴位,进针手法也不高超,甚至引起过晕针的呕吐感……。
苏婳对自己的手法不怎么自信,江明琅看到之后却跃跃欲试,让苏婳拿他做实验。苏婳当时惊得冷汗直冒,她晕针、扎不准都无所谓,但是连累到江明琅可怎么办?
于是苏婳练习起来就更加的认真,几乎把前世考大学、考研究生的那股狠劲儿,都拿出来学习针灸了。
准头越来越熟,每次几乎是上百次上千次的炼习,终于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找准穴位了。
苏婳每次都是紧张得满头是汗,江明琅漂亮的眼瞳中却是含着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