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试图打哈哈:“就,反正放心就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越说声音越虚下去。
最后她还是垂头丧气地站起来认了栽,小声道:“就前两年方帅来西北的那次……”
萧子衿略思索,倒还有印象。
那会儿北境闲,方诗借着了解西北军务的由头独自来了一趟西北荆州,呆的时间也不长,就两三天。
一个是西北恶名远扬的女魔头,一个是北境闻名遐迩的方郡主,技痒倒也不算意外。
不过……
秦筝也有些疑惑:“镇纸?”
“那会儿刚被王爷罚抄了军策五遍。”邱莹嘟囔着解释,又问,“王爷,你不会这会儿找我麻烦吧?”
“如今什么时候,”萧子衿瞥她,在她刚送了一口气的时候紧接着道,“就军策再多抄一遍吧。”
邱莹顿时垮了脸,哀嚎出声。
饭刚吃到一半,头戴绿色毛毡帽,上头还插着一根雪白羽毛的信使急匆匆地从外头跑进来。
他大喘着气,双手扶住膝盖,脸都因为跑得太急而憋得通红:“王爷!鄢都来消息,陛下、陛下驾崩了!”
不光萧子衿,连邱莹都懵了,茫然地看看秦筝,不大确定:“谁?谁死球了?”
信使欲哭无泪,急惶惶道:“陛下死……驾崩了!”
萧子衿眉头紧皱,思考半晌后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事情来来去去同本王讲一遍。”
【作者有话说】
努力下周完结!冲鸭!
第92章
数日前,静王府里。
白馨语拘束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偶尔悄悄抬眼看坐在她对面的文绮。
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表嫂,她心里也很复杂。
说不上亲近和感激,却也谈不上仇恨和敌视,只是……不熟悉。
若不是她,白馨语依旧可以怀抱着对江海平的倾慕,懵懂无知地继续当她的白家小姐,而不是像如今一样成为一枚权力斗争的棋子,用自己的婚事作为其中一环。
可同时的,她也艳羡对方那种无论何时都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掌心里的从容淡然。
腩沨 在得知自己身世的那晚,她拼了命地去找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多多少少从中得知了文绮曾经遭遇的一切——从曾经受人敬仰的前太子妃,成为了如今只能活在阴影下的耗子,甚至险些被活活烧死在大火之中。
每当她面对对方,总会生出些许的自惭形秽。
比起对方,她似乎什么也没为冤死的家人们做过。
她的前十几年顺遂又幸福,无知又充足。
哪怕这段时日萧子衿北上不在,也是文绮照顾她居多。
旧日的苦难和痛苦,好像都成为了对方的磨刀石,让她越发坚定从容。
“怎么了?”
觉察到白馨语的目光,文绮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手下的动作不停。
温壶、投茶、浸泡……
宽大碍事的袖口对她似乎没造成任何的阻碍,反而越发显得优雅。
白馨语“啊”了一声,又连忙道:“没什么。”
她尴尬地移开视线,去盯着攀附着石桌向上生长的藤蔓,不着边际地想着春天看来快到了。
闷泡间隙,文绮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已经爬到石桌边缘的那株藤蔓。
藤蔓上,小小的枝叶颤巍巍地张开了些许,像是点缀在石桌上的撩人春意。
“鄢都今年的春色来得倒是格外早。”文绮感慨了句,话题一转,又问,“白小姐,你怨我吗?”
白馨语一抿唇:“文姑娘怎么这么说?”
文绮摇了摇头,没出声,只垂着眼将茶泡好,直到将茶碗放到她面前时才继续道:“我用你的婚事作为筹码?你不怨我吗?”
白馨语倏然沉默下来,鸦黑的睫毛挡住了她的瞳孔,放在膝盖上的手却不自觉攥住了裙摆的一角。
“……”良久,文绮才见她轻轻点了下头,“有一些。我不大聪明,即便是现在,其实也不大明白姑娘让我嫁入刘家的用意。但我想,应当远不止是为了搜集刘家的罪证吧?”
文绮怀念地注视着她,像是透过这副皮囊在看另外一个鲜活的影子。
那个会挥着手喊她“表嫂”,会在民间集市上买簪花带进宫送她,还会和小阿楠一起一人抱着一只胳膊撒娇讨饶说自己“下次不敢了”的小阿诺。
文绮问:“你父亲同你说过吗,你长得其实很像一个人?”
白馨语摇头,生出些许好奇:“是我生母吗?”
“你同你母亲只是有些像,但和你的表姐陈诺,却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文绮轻抚着茶碗的外壁,怀念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猜出你的身份了——实在是太像了。以前在宫中,阿楠就数同她的关系最为要好,两人一块长大,一块闯祸,直到……”
她没有再往下说,白馨语却也领悟到了她的未竟之意。
直到那场牵连了后宫和前朝的陈家大案,太子萧子规被冠上了谋逆的罪名,陈家一族也受到牵连,连三岁稚童都未能幸免,更何况十几岁正当芳华的陈诺。
“小阿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