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找了陈皇后,他将事情的经过同陈皇后说了,陈皇后将差点被掐断了脖颈的小猫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让它枕着自己的宫裙,一双纤瘦的手带着恰好的力道按压着小奶猫的胸腔,看着那小小的身躯在自己手下逐渐恢复温度,孱弱地蜷缩在她的手心处,圆溜溜的眼睛像是带着某种热意,叫声嘶哑。
陈皇后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小儿子的发顶:“日后离他远些。”
说着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的人真的会去照顾自己只会哇哇大哭的孩子吗?
萧子衿很难想象。
“我不需要照顾,”季远之垂着头回答他的话,语气间有种认命的木然和平静,“我五岁时候就可以捡柴禾养活自己了。”
“我也不怪我母亲,对她来说我确实只是她耻辱的证明而已。”
“……”
萧子衿五岁那会儿偶尔还会尿床,床褥都是嬷嬷洗的,只知道每天傻乐地拿着糖人撒疯似的到处跑,每天没脸没皮地和陈皇后要亲亲,像个死皮赖脸的跟屁虫,他尴尬地挠了挠脸:“对不起啊,我可能不该提的。”
季远之没应声,似乎并不打算同他多说什么。
萧子衿自知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理亏得紧,终于闭了嘴安分下来,只是时不时余光往季远之身上瞟,又歉疚又无措,又怕自己说多了提到人家伤心事。
直到晚间萧子规来看他伤势如何了,他才松了一口气,送阎王似的看着季远之拿着他写好的字帖走了。
“怎么了,这表情?”萧子规拍拍自己弟弟的头问。
萧子衿趴在床榻上,右手撑着脸:“哥,季岩那老畜牲有十个儿子吧,怎么就只让他来了?”
萧子规轻轻一拍他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