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容易欺负就好了。
季大别兔(微笑脸):阿楠哥哥是喜欢我这样吗?
萧子衿:呕……
这告诉我们,对象别乱找,货不对版还没法退
第26章
无法无天整日招猫逗狗的六皇子萧子衿莫名其妙安分了下来,已经好几日没惹出什么祸端了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
听到自己儿子随口问了句的韩贵妃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什么安分下来了,是被他母亲打了顿,现在伤还没好躺在床上呢。”
二皇子疑惑:“这么严重?上次他同三弟起争执给人使绊子把人门牙都摔断了一颗也没见皇后娘娘这么生气啊。”
“这谁知道,”韩贵妃冷笑道,“估计又是因为那些下人的事情吧,一家子的怪胎。”
……
留芳殿的小院亭子里,陈皇后正敛眉同儿媳妇文绮下棋。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交错,你来我往间谁都寸步不让,看得旁观的陈诺头昏眼花,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余。
“阿绮似乎有话要说?”陈皇后边落了一子,边随口问。
文绮夹着黑子没有立即落子,似乎还在犹疑:“母后英明,儿臣确实有话想说,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是小阿楠的事情吧。”陈皇后意料之中道。
文绮一颔首:“打破琉璃盏一事儿臣自认并不算严重,母后此番是否有些大动干戈了?”
陈诺也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姨母,阿楠哥哥也是不小心的嘛,你就别同他生气了。”
陈皇后一笑:“其实我倒不是因为此事而罚他。”
“啊?”陈诺懵逼道,“那还能因为什么?”
“摔坏琉璃盏是小事,可他却第一时间将此事与自己撇清了关系,推脱到野猫身上,敢做而不敢当——这才是让我生气的原因。”
文绮“嗯”了一声:“果然是因此,我想来母后也不是会因小物而发怒之人。只是——”
她犹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看法,陈皇后倒是并不在意。
“只是什么?阿绮你大胆说,不必担心其他。”
文绮沉吟片刻:“人本趋利避害,遇事皆会下意识让自己置身事外,此乃天性使然,为此罚阿楠是不是过于严苛了?”
陈皇后不光没生气,听完甚至很赞同地点了点头,重复了她方才说的几个字。
“天性使然?这四字我喜欢。只是若一切皆随天性,贪生怕死亦是天性,背信弃义亦是天性,贪图富贵亦是天性,又何来军中如此众多的前赴后继者呢?”
文绮一思索:“母后您的意思是……”
“为君者行仁政怀有慈心,社稷方可长久是不假,可边境虎狼环伺,若只有宽厚之心并不足以平因战而死的百姓之恨,这些年阿规朝中之事一直做的很好,只是,他还缺一把护国利刃。”
陈诺惊讶地倒吸一口气:“姨母你想让阿楠哥哥从军?”
陈诺虽然少不更事,但也听长辈说过不少边境的事情,两方的局势,也清楚鄢都的繁华奢靡全是建立在边境未破的基础上的。可就她接触过的几个一同打马球的世家公子里,莫说是从军了,基本上都是到了年纪家中就给安排个安稳的一官半职。
手里有点钱帛,身上有些小权——这就是鄢都大多世家对于子嗣的要求了。
越是靠近鄢都权力中心的,越是能感觉到近两年十三部落的蠢蠢欲动,元国同他们的摩擦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频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打个三五年的,若是家里孩子从了军,那可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事儿,都是自家心肝宝儿,谁也舍不得放着自己锦绣丛里出来的孩子去西北吃沙。
陈诺下意识有些排斥:“会很危险的吧,让他一直在鄢都不行吗?子规哥哥也不会希望他去冒险的吧。”
对于她孩子气的话,陈皇后并没有驳斥,只是颇有耐心地问她:“是很危险,只是阿诺,那些镇守西北的士兵就没有家人吗?”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自幼受百姓奉养,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注定若是有朝一日元国面临灭国之灾,他必须要泯灭趋利避害的天性身先士卒,哪怕是为百姓赚取一口喘息之机。”
“我们亦是。”
……
陈诺愣住了。
文绮沉默地看着错综复杂的棋盘许久,终于投子认输。
“母后走一而见十,我自愧不如。”
……
对于这一场争执还躺在床上盖着薄被的萧子衿并不知情。
他只莫名其妙地感觉陈诺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你怎么了?挨打的是我吧,你怎么这个表情,被人欺负了?”
见他龇牙咧嘴地要爬起来,陈诺翻了个白眼给他摁了回去。
“除了你谁还能欺负得到我?可躺着吧,屁股不疼了?”
“都好几日了,早……”萧子衿刚要逞个强,陈诺就一拍他屁股,顿时疼得他“嗷”一声叫了起来,要不是行动不便整个人能飞出去三里地,“陈!诺!你知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六个字怎么写?!!!”
陈诺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