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这到底在赏个什么东西。
季远之显然自己也清楚这借口找的实在拙劣,他局促地垂眼抿唇,好一会儿才终于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萧子衿,眉眼间盈满柔和的笑意:“还有便是……我想见你了。”
“阿楠,这些年我很想你。”
时隔数年,他站在廊下双颊微红的模样,竟与当年分文不差,好似依旧是八年前那个从老鼠洞口递来热乎乎馒头的那个半大少年。
杨柳堤,晓风残月,一晃八年弹指而逝。
萧子衿眼眶一热,他飞快垂了眼将瞬间的失态重新压回了铁面无私的面具之下:“……夜里风大,谷主还是早些歇息,明日大早我们便乘船南下。”
季远之看了他好一会儿,叹息似的道:“多谢王爷费心。”
萧子衿冷淡地一点头,转身阖上了门。
表情是冷淡的,关门的手是稳的,只是背影怎么看怎么仓皇。
季远之站在他身后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了才转身不慌不忙地往自己的客房走,像是在外头吹了半宿冷风,喂了大半夜蚊子都只是为了同萧子衿说上一句话。
说完便可以走了。
灯火如豆,季远之合衣靠坐在窗侧,右侧被红色耳饰挡住的耳垂后深红的血丝蛛网般在他的皮肤上缓缓蔓延。从脸颊到脖子,最后一路蔓延到了他的心口处,隐没在白色的里衣衣领里,季远之霍然睁开眼,有一刹那那双略带点异色的瞳孔旁似乎出现了另一个瞳孔的残影。
消失,浮现,又再次消失,浮现。
每一次消失后重新出现,那道残影就更加清晰。
屋外的雀儿刚停到纤细的枝桠上依偎着理毛就听到素来安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