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看到雌雄莫辨了吗?应该不至于认不出我的性别吧。”
旁边的警察传来一声憋不住的低笑,贺观亭余光警告般地扫过去,“杜明,你生病了吗?”
被叫杜明的警察连忙轻咳一声,正了正脸色。
“这里是警察局。”贺观亭语气中带着提醒,“记录完之后如果没事就可以走了。”
“好吧。”叶寒枝坐直了些,“贺警官,我去酒吧是为了工作,并没有参与这场□□。”
工作?贺观亭微微蹙眉,“你没钱了?”
“这种事情和贺警官没有关系吧?”叶寒枝极轻地扬了扬眉,“你们警察现在已经多管闲事到别人是不是要工作都要管了吗?”
贺观亭把面前的水杯推到叶寒枝面前,“……正常工作不会管,先喝水。”
叶寒枝没动那杯水,轻佻地打量着贺观亭,从浓眉到唇,再到凸起的喉结,“贺警官觉得我那不是正常工作?我只是在那里当个服务员而已。”
贺观亭说,“酒吧的监控已经调取出来了,我们也问了酒吧的管理人员,不过还有需要确认的。”
叶寒枝轻啧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行吧,贺警官,能问问吗?”
“问什么。”
“聚众淫/乱是什么罪名?”
旁边的杜明滑动着鼠标,“贺队,监控视频来了。”
贺观亭一边偏过头去看监控视频,一边回答,“视情节轻重来定,你如果没参与其中,什么样的处罚都跟你没关系……不过酒吧会被停业整改。”
从视频上看,穿着黑白制服的青年端着酒进入了包厢,没多久警察就到了。
“酒吧那边也说了,这位叶先生的确是在酒吧打工的,最近这段时间晚上都在酒吧。”
贺观亭嗯了声,他收了声看了叶寒枝半晌,叶寒枝不甘示弱地回瞪着贺观亭,“看我做什么?好看?”
看起来像是迟来的叛逆期,贺观亭这样想着,把表推到叶寒枝面前,“签个字,然后去外面等我,我们一起回去。”
杜明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贺观亭,“贺队,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叶寒枝抢先回答。
贺观亭看着叶寒枝略显冷淡的眉眼,沉默了半晌说,“认识,弟弟。”
“贺警官,您可别胡乱攀亲戚啊。”叶寒枝放下笔,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贺观亭,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或者说,你还想和我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贺警官,知法犯法不可取啊。”
杜明悄悄地瞄了一眼贺观亭,八卦的心藏不住,弟弟?情弟弟吗?
贺队长得看着就是个糙汉子,这叶寒枝长得唇红齿白的很是漂亮,情弟弟的话……似乎就能理解了。
贺观亭有几分无奈,他很少见到叶寒枝,偶尔回家的时候叶寒枝也独自一人在房里,吃饭的时候存在感极低,总是低着头几乎把脸埋进碗里,他尝试说话的时候,叶寒枝就如同受到惊吓一般急急忙忙地回房。
贺观亭是怀疑过叶寒枝有心理疾病的,也和父母说过带叶寒枝去看看医生,现在倒像是走向另一个极端了。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在外面是最容易被蛊惑的时候,这种时候如果不好好引导,说不定下次就不仅仅是问话这么简单了。
“最近晚上不太安全。”
叶寒枝轻轻歪了歪脑袋,眨着眼,“唔……谢谢贺警官,不过我真的不需要你送我,难道我们认识吗?”
贺观亭:“……”
“我是贺观亭。”
“贺、观、亭。”叶寒枝一字一顿轻轻地念着,“名字有点熟悉,像我那个便宜哥哥。”
贺观亭知道叶寒枝在阴阳他,“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我就是你那个哥哥。”
叶寒枝眼底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茫然来,他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往前倾,距离贺观亭更近了些,仔仔细细地看着贺观亭的脸。
贺观亭不闪不避,视线落在叶寒枝瓷白的脸上,距离近了,他甚至能看到叶寒枝脸上细小的绒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在灯光下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他从来没仔仔细细看过这个弟弟,十多年前的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他耿耿于怀,因为对父母的怨怼,导致他几乎不怎么回家,只有偶尔的电话交流,和这个弟弟更是不熟。
或者说,叶寒枝并没有在贺家的户口上,他单独拥有着户口本,只能算是寄住在贺家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父母去世了,那么叶寒枝是他的责任了。
面前的青年睫毛又颤抖了起来,浅色的瞳孔盈盈的,如同浸着泪光,看起来好不可怜。贺观亭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有人欺负你了?”
叶寒枝摇了摇头,他偏过脸遮住自己泪眼盈盈的眼,“你肯定觉得我给贺家丢脸了吧?”
“我没有这样想,你只是正常的工作而已,只是意外闯入那个现场而已。”贺观亭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旁边看戏的杜明,站起身来越过桌子拉着叶寒枝的手,“先跟我走。”
杜明连忙站起来,“贺队。”
“这事是扫黄大队的事,让他们把这些人领走。”贺观亭说,“然后再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