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拖着已经跪的麻木的双腿艰难的来到角宫,恰好看到宫远徵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将自己缩成一团,神志不清的被宫尚角抱在怀里。
“雾姬夫人害我……雾姬夫人害我……”
宫远徵神情呆滞,只会来来回回说着雾姬夫人害他的话。其实宫远徵现在并无大碍,他是和阿情商量好要站在被害者的身份上,隐藏起来抓住昨晚附身于雾姬夫人的那个猎妖人。
原来,今天清晨疲惫了一晚上的宫尚角好不容易才哄睡了再次受到袭击的宫远徵,结果他刚一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眯一会儿,就听到宫远徵开始剧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当宫尚角对上宫远徵那双眼睛时,他就发现宫远徵失去了神志……
没人能想象的到此刻宫尚角有多痛苦,自母亲和朗弟弟死在他面前后他唯一的软肋就只有宫远徵了,可如今宫远徵竟然在他的严防死守下一晚上经历两次袭击,现在又忽然……疯了?
“远徵,远徵到底怎么了?”宫子羽满脸焦急之色,完全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猛地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屋内,只见宫远徵正蜷缩在宫尚角的怀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恐惧与痛苦。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动着,口中反反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雾姬夫人害我……雾姬夫人害我……”
听到这话,宫子羽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姨娘呢?远徵,你一定是看错了,肯定是你看错了啊!不可能是姨娘对你下此毒手,对不对?”
一边说着,宫子羽便情不自禁地上前想要扒拉开宫远徵,试图从他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然而,还没等他靠近宫远徵,就见宫尚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掌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喷涌而出,直接将宫子羽整个人击飞出去。
宫尚角缓缓站起身来,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已变得赤红一片,他死死地盯着宫子羽,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远徵一夜之间竟然遭遇了两次袭击,而当我和金复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神志还是清醒的。”
说到这里,宫尚角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远徵亲口告诉我,说是雾姬夫人突然间闯入房内,并对他痛下杀手。而且,当时守在屋外的那些侍卫们,也全都惨死在了雾姬夫人的手下。”
宫尚角:“待我命人去找雾姬夫人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宫子羽,雾姬是你的姨娘,但远徵是我相依为命多年的弟弟,宫子羽,你最好祈祷你姨娘能多藏一会儿,否则一旦被我抓到我必将她碎尸万段!滚出去!”
“执刃!我们在女客院抓到了两个疑似无锋刺客的落选新娘!”金复一路小跑着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角宫,由于跑得太急,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谁。心急如焚的他,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也顾不上许多,伸手便将眼前之人用力地一把拨开。
只见宫尚角面色凝重地站在那里,听到金复的禀报后,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可是上官浅和云为衫二人?”
金复连忙点头应道:“正是这两人,执刃。事情是这样的,云为衫返回女客院的时候,碰巧遇上了正在执行搜查任务的黄玉侍卫。而当时那云为衫竟然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并且上官浅还正大光明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云为衫不停地使着眼色要她躲到自己房间里去,这才引起了侍卫们的警觉。”
宫尚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说道:“哼,无锋刺客,真是胆大包天!这些人统统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