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亲队缓缓前行,最终停在了徐家的大门前,那些奏着乐曲的人如释重负的放下手上的活,一群人挨个走到早已为他们留好的座位。
接亲队也就只剩下作为徐戏酒的新郎和花轿中还未露面的新娘何晴,两人谁都没有动作,新娘谁都能理解,毕竟还未过门,但徐戏酒久久坐在马儿上,一动不动,把正在吃饭的众人看的一惊一乍的。
风尘子没有怎么吃东西,他的目光久久停在新郎官身上,倒是一旁的风念痕吃的满嘴流油,再怎么说已经饿一天了,他也还没有到达筑基期,无法辟谷。
“唉,徐戏酒,你倒是下来陪哥几个喝一杯啊。”有几人上前将徐戏酒从马匹上拉下来,拉着他走到桌席前,给他倒了一杯白酒。
徐戏酒自始自终都没有反抗,瞳孔呆滞,接过那杯白酒,却是没有往嘴中倒,看着眼前的白酒,一句话不说。
那几人见状,其中一人不满道:“徐戏酒,你小子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哥几个今天来参加你的婚事,你倒好,一句话不说,面子也不给我们一个,你让我哥几个多难看。”
徐戏酒在听到这话时,目中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竟是将手中的白酒一把洒在说话那人身上,然后瞳孔又变得呆滞。
“我靠,徐戏酒,你**疯了吧。”那人被这样一泼,抹去脸上的酒水,心里有气,作势便想上前给徐戏酒一巴掌。
“住手。”一道苍老的声音呵斥响起,徐清虎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出,“戏酒今天有些累了,你们还这样折腾他,你们这样一会如何让他拜堂?”
那人看了眼徐清虎,似乎有些畏惧老人,但又怕丢了面子,冷哼一声,“徐戏酒,今天看在镇长的份上,饶你小子这一回。”
不过没人搭理他,徐戏酒依然一动不动,徐清虎叫来徐忠和赵芬蝶二人,带着徐戏酒回了徐家屋子,又叫来几人,将那大红花轿抬入徐家。
尽管徐戏酒表现的有些反常,但镇里的人也没有多想,只当徐戏酒是累了病了才这样的。
风尘子暂时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这一切想必等到拜堂之时便会揭晓,因为他从镇里所有人身上看到了不同程度的怨气,不管男女老少,身上都有。
这些怨气是刚刚才出现的,也就说明接下来镇上的人很可能都要死,而杀他们的多半也就是那位死的蹊跷的于舒舒了。
“念痕,吃饱了吗?”风尘子温和一笑,察觉到已经放下碗筷的风念痕。
风念痕点点头,将身旁的无尘剑抱入怀中。
风尘子看了眼徐家的方向,现在他只需要等,等到拜堂的时候这个镇子的真相便会浮出水面,或者说,他在等一个人的出现,一个名叫于舒舒的女孩的出现。
片刻后,两人在原地没等多久,桌席上的众人各各都吃撑了肚子,拜堂仪式也在几人的簇拥下举行。
大家伙一窝蜂的挤入徐家,作为新郎官的徐戏酒早已等候多时。
徐家的院子很大,这大群人挤入其中,竟不觉得拥挤,反而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徐忠赵芬蝶二人早已坐在内屋等待着,徐清虎坐在两人斜后方,在两人身前两旁,还坐着几人,想来应是徐戏酒家中的其他长辈。
一名中年司仪走到徐戏酒身前,高歌一会儿后,便是高声喊道:“请新郎官接新娘入门。”
风尘子双目凝神,盯着徐戏酒。
风念痕也是好奇的打量着徐戏酒,如今得以近距离观看,这位新郎官虽说行为有些怪异,但容貌却是极为英俊。
挺直的眉毛宛如剑刃一般,一头飘逸的长发如瀑布般垂直脑后,在他的发丝间,插着一根墨玉玉簪,给他平添一份儒雅之气。
徐戏酒在听到司仪话后,做着僵硬的动作转身面向身后的花轿,将花轿的轿帘打开,从花轿中牵出一道穿着鲜红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倩影。
两人并肩而行,一同握着一朵大红花,缓步朝着内屋里的徐忠和赵芬蝶两人走去。
在场的每一个人皆是露出喜色,感叹徐戏酒和新娘子的郎才女貌,甚至还有几人悄咪咪的讨论起新娘子的身材如何。
但有两人除外,风尘子和风念痕两人,风尘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红盖头下的新娘子,极为浓重的怨气从她体内飘出,与镇上的每一个人身上的怨气连接起来。
风念痕虽说刚踏入修炼,但并非完全察觉不到,他紧皱眉头,拉了拉风尘子的手,“师父,这位何姐姐给我的感觉好难受,有些压抑。”
风尘子沉吸一口气,一边为风念痕抹去新娘子带来的天生威压,一边看向正微笑着的徐忠和赵芬蝶二人。
如此浓重的怨气,难以想象,这徐家究竟做了什么,于舒舒若是出现,恐怕实力堪比金丹中期的修士了!
当徐戏酒与新娘子一同踏入内屋之后,拜堂仪式也正式开始。
中年司仪再次高歌一曲,随后,大喝一声。
“一拜天地!”
徐戏酒与新娘子一同转身,跪在地上,朝着身后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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