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会容忍一个比■■■弱的奇怪家伙站在她身边吗?”
小恶魔男孩儿高高举着那盆死掉的盆栽,单手叉腰,理直气壮得这么道。
“那岂不是只会碍手碍脚的?”
“……”
奇娜看上去似乎被杰米滴水不漏的发言堵住了。
“……”
“哦……哈哈……但是真是可惜,孩子,我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证明自己的实力。”
在挥手拂去自己衣服上干涸的泥粒后,罪人领主不慌不忙地丢给了杰米一个轻蔑的眼神。
“尤其是在对方,连当我的门僮都不配的时候。”
……
魔鬼的语气听上去感情充沛异常。
因为可惜和不屑的成分居多,所以阿拉斯托的这番话,明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阴阳怪气。
尤其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还刻意与你对上了眼神,就像某种自然而然的挑衅与不爽。
正常来说,这绝不是什么能在孩子父母面前说的暴徒言论……
但是在地狱,人人似乎都是社交悍匪和毒舌怪物。
在贬低过小恶魔后,觉得这还不算完的温迪戈似乎也在无声地朝你表示自己对于孩子的厌恶……
于是你回了他一个挑眉的动作,挑衅了回去。
……
“这盆可怜的生命已经死透了,亲爱的。”
于是面不改色地阿拉斯托,毫不犹豫地下达了自己无情的判决。
……
这混蛋!
……*的!你是托儿所的小学生吗!!
你看着故意说的这么直白的男魔,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
但他完全无视了你的目光,只自顾自的优雅跷着腿;眉眼中带着些许夹杂着攻击性的冷淡与不耐。
“不论你怎么说,怎么乞求,死透了的东西就是死透了,毫无被拯救的价值。”
咬字轻浮的温迪戈勾着自己的尾音,以挖苦且讽刺的语气这么道。
“你想让我把这盆植物复活,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愚蠢的好奇心……是,是,我确实有办法复生这……”
阿拉斯托顿了一下。
他面露嫌弃地用手指捻起那枯死植物的一片叶子,然后又不甚在乎的松开手,动静浮夸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呃,这无聊又悲惨的小东西……管他呢。”
“但是身为地狱里的居民,你们自己不清楚被魔鬼复生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吗?”
他捏着自己的手杖,高高在上地俯瞰着天真的小恶魔们。
“所以,比起讨要恶魔的力量,不如我给你们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一些钱。”
“你们不要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转而去买一盆新的,如何?”
“嗯?”
好像在对绝症病患下达死亡通知书的优雅老绅士,故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语气带着只能用恶劣来形容的轻松,以至于你的眉尾紧跟着不太自在地抽了抽。
“……不过当然,也许我还能再说些别的。”
“毕竟我和你们这些毫无用处的小家伙可不一样,是不是?”
这么说着,峰回路转、风度翩翩的洋绅士故意看了一眼自己身侧,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的■■■。
在确认对方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警告意味后,他才漫不经心地伸手,接过了杰米手中那盆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植株。
不像对这方面有经验的男魔只是皱眉、眯起眼睛简单打量了两圈,便看出了这盆植物的问题所在。
“噢……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的是一盆养得很烂的花。”
在惯例嘲笑过自己手中的东西后,扶了扶自己单面镜的魔鬼才如同观赏宝石的贵族般,优雅地托举起那盆植物。
“太过湿润的土壤会腐坏植物的根。”
“也许,小姐下次还是不要给予这样弱小的生命如此沉重的‘爱’了。”
因为知道这盆可怜植物的主人是谁,侃侃而谈的广播恶魔弯着眼睛,而后用自己挂着可怕笑容的脸,直直面向站在杰米身边的奇娜。
“毕竟,所谓的爱在不成熟的人手中时,只会变成卑劣的毒药。”
“当某些生命无法自主选择对他人的期望和爱,并对之报以鄙夷和不屑……”
“最终的下场便会是这样,亲爱的。”
“像这样毫无特别之处的小玩意儿,本身只需要充足的光照也能存活。”
“但若是心爱的玩具……我确实能给你提供些建议。”
“六十四点四到八十华氏度,虽说这种类型的盆栽更喜欢湿润的生长环境,但也要保证土壤中不要积水。”
“偶尔湿润叶子的表面,避免长时间的直接光照,也许能够满足让它茁壮成长的条件。”
……
优雅而健谈的恶魔,洋洋自得地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这令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发表了“获奖感言”的男演员。
“……”
“……没想到你还懂养花?”
东方罪人有些惊讶地看着结束了自己发言的高挑绅士。
虽说你确信小恶魔们应该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