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谁?你是■■■吗?”
又开始对新事物好奇了的阿拉斯托觉得自己可以暂时把被火焰伤到的事情放在一边。
他双手抱胸,用自己情绪充沛的声音问眼前的巨大女人。
……
但她并没有回话。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依然没有回话。
“哦,所以你是哑巴?”
她还是没有回话。
“……”
“嗯,那么看样子,这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喽?”
见眼前的大“■■■”一直不说话,阿拉斯托也不恼,只歪着头,神情戏谑的看着她这么道。
“……”
“你不该留在这里的。”
“你应该离开这里的。”
“阿拉斯托。”
突然间,巨大的女人露出自己的整个脑袋冲眼前的温迪戈这么道。
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这种话的阿拉斯托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才困惑且不快的眯起眼睛:“啊~!你总算说到正题上了,小姐,这难道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重点吗?”
……
“……”
大“■■■”见阿拉斯托这么说,脸上竟突然浮现出了一丝惊讶且复杂的神情。
她捧着温迪戈,从水中露出自己的大半个身子,轻声道:“我很抱歉。”
“……我接受道歉!”
阿拉斯托撑着自己的手杖闭上眼睛以极快的速度这么回复道,“虽然你的小护卫刚刚把我害得不轻,但是至少现在我们两清了。”
这么说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温迪戈试图从眼前五官模糊不清的女人脸上看出一点表情变化。
但他失败了。
顿感无趣的阿拉斯托皱了一下眉。
再度陷入了沉默的女人很快又将自己巨大的身躯埋回水中。
她依旧像先前那样只露出自己的半颗脑袋;两米之多的魔鬼站在她手中,就像一只小小的红雀儿。
“……那么请原谅,你确实有不回答我问题的自由,但我还是想知道——或者我希望你至少能出于礼貌而回答我这个问题。”
“为什么……”
“只有我能进入那扇门?”
在沉默了很久后,西方的绅士才仰起头,颇有兴致的这么问。
……
浑然天成的灵动与对生命绝对公正在陌生女人的眼中闪烁。
这令阿拉斯托想到了山林间对一切都充满了原始好奇的兽。
广播恶魔喜欢女人充满野心和欲望的眼睛,因为只有有欲望的人才更像活生生的人。
不同于那些已经成为了不同事物傀儡的灵魂,一个自由而灵动的人类,吃下去的时候才会带着令味蕾享受的美味。
阿拉斯托脸上的笑容和瞳孔都放大了。
这似乎是他遇到喜好之物时下意识的习惯。
他好奇眼前巨大女人的味道,就像他好奇■■■的味道。
而在面对阿拉斯托这个问题的时候,眼前巨大版本的“■■■”沉默了很久,才用带着一点笑意的声音平静的回复: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
“这扇门,也只有你能进。”
……
很明显,这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温迪戈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惊讶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的这番话中可能蕴含着很多种意思,很多种可能,但阿拉斯托会去相信自己想相信的那一种。
“在外面,我也有一个关系不错的赌徒朋友,但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朋友了。”
广播恶魔眯起眼睛。
“……”
她依旧没有回话。
上个世纪的歌舞声变成一小段模糊不清的唱段从阿拉斯托的喉中飘出,他双手抱胸,麦克风手杖斜插在自己臂弯中。
虽然模样闲适,但温迪戈却突然歪了头,脸上诡异的笑容也扩的越来越大。
广播恶魔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愉快和玩味,轻快的笑声从他震动着的胸腔中传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因为知道他会来?还是知道只有他会来?
夏莉和她的关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普通的罪人会畏惧她的火,路西法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冒险,从逻辑来看,整个客栈似乎只有广播恶魔才会因为性格使然而挑战这份危险……
虽然阿拉斯托不知道眼前的“存在”是谁,是什么,但她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那么一定也是■■■的一部分。
阿拉斯托知道她在赌,也察觉到自己大概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成为了她赌桌上的一部分筹码。而且最关键的是……
她赌赢了。
“所以,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我可爱的小姐,你到底是谁?”
成为他人的筹码姑且也算的上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阿拉斯托先是仰着头盯着眼前的巨大■■■看了一会儿。
但很快,他又耸了耸肩,不甚在乎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单面镜,语气淡淡:“不过可能我也已经知道答案了,你是■■■,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