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元圆就被叫到了宣传部。
她站在一群人中间,一脸茫然。
“我又不是医生,”元圆摊了摊手,“而且我跟他关系也不好啊,你们跟我说也没用啊!”
一个同事急得直跺脚:“那你来干嘛?”
元圆腼腆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实不相瞒,我就是来看笑话的。”
空气瞬间凝固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而陆岩,全程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眼神呆滞,一动不动,嘴里偶尔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咕哝。
市委的领导班子也被惊动了,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其中就包括齐宏平。
齐宏平看着陆岩这副模样,心里猛地一沉。
这…怎么看着像是陆岩说的那种药的效果?
可是,陆岩怎么自己喝了?
不是说给元圆下药吗?
齐宏平下意识地看向元圆。
刚好,元圆也看了过来。
她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无声地划过齐宏平的心脏。
齐宏平顿时慌了神,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知道,元圆什么都知道了。
就算他没有亲自动手,元圆也知道了他的计划。
豆大的汗珠从齐宏平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剥光了皮的兔子,暴露在猎人的枪口之下。
市委这边的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决定先把陆岩送去医院看看情况。
陆岩全程都像个傻子一样,任人摆布,问他什么,他也只是嘴里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音节,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
陈秘书又给陆振国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陆司令,陆岩同志在单位突然犯病了,我们现在正准备送他去医院,您看您要不要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陆振国沉默了片刻,语气低沉:“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陈秘书挂了电话,又转头对元圆说:“你也跟着去吧,好歹也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元圆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你不说我也要去,毕竟能看笑话。”
陈秘书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她真性情。
毕竟陈岚上次烧四号档案室的事情,元圆会心里有气也正常。
陆振国接到电话,心急如焚。
立刻给部队打了个电话,通知陆庭轩带上陈岚赶紧去医院。
“庭轩,你赶紧带上陈岚去市医院,陆岩出事了!”
“爷爷,怎么回事?”陆庭轩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电话里说不清楚,到了医院再说!”
陆振国挂了电话,火速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正在给陆岩做检查。
陆岩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嘴里还在含糊地咕哝着。
元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陆振国一看到元圆,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振国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元圆抬头,一脸茫然:“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不是医生。”
“你不是一直跟他不对吗?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陆司令,您这话说的,我跟他不对,我就得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跟他关系不好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陆振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陆庭轩和陈岚也赶到了医院。
“爷爷,怎么回事?”陆庭轩焦急地问道。
“医生还在检查,我也不清楚。”陆振国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之前送陆岩来医院的同事也走了过来。
“陆司令,事情是这样的……”同事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陆振国听得眉头紧锁,完全无法理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岚听完同事的描述,心里咯噔一声。
这症状……
怎么那么像那种药的效果?
难道……
陈岚猛地看向元圆,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陈岚指着元圆,厉声质问道。
元圆冷笑一声,眼神冰冷:“怎么,又想随口诬陷我了?”
“你……”陈岚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之前送陆岩来医院的同事也看不下去了。
“陈岚同志,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元圆同志全程都跟陆岩同志没有任何接触,你怎么又怪上元圆同志了?”
“就是,你自己老公出了事,不去找原因,就知道怪别人,真是不可理喻!”另一个同事也附和道。
陈岚有口难言。
下药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
可是,她心里就是认定了这件事跟元圆有关。
说不定是元圆知道了下药的事情,然后将计就计!
可是元圆怎么会知道下药的事情呢?
陈岚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