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是一群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和薛光林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只是看起来更加精瘦,也更加凶狠。
他一眼就看见趴在地上,满脸是粪,还在哼哼唧唧的薛光林,以及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运输队的几个人。
顿时怒不可遏。
“你们就是我哥的同事?”
“是他找回来的人?”
“你们都不给他出头的吗?”
“别是看见个女人就走不动道吧!”
说着,他就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运输队的几个人想解释都没来得及。
眼睁睁地看着那根沾着粪便的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抽在了薛光树的脸上。
飞起的粪汁还在空中扬起了一道深灰色的抛物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运输队的几个人躲得及时,只是衣服上溅到了一些污秽的液体。
但是跟着薛光树一起来的那些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身上都沾了不少。
顿时就有人骂了起来。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臭?”
“这不会是大粪吧?”
运输队的人在一边好心解释。
“把‘不会’去掉。”
“这就是大粪。”
他指了指那口碎裂的大缸。
“刚刚那个女的在里面涮了几下才拿出来的。”
另一个人也是满脸同情地看着薛光树。
“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动手了吧?”
他们正说着,元圆又慢条斯理地把棍子在缸里涮了涮,确保每一寸都沾满了新鲜的粪便。
这下就连薛光树那些小混混兄弟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们可不想变成第二个薛光树,或者第三个。
薛光树摸着自己脸上的粪汁,恶心得想吐。
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直冲鼻腔,让他几欲作呕。
“你一个女人怎么玩这么埋汰的?”
元圆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不埋汰呀。”
“我光埋汰你们了呀。”
众人无言以对。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粪便的臭味在肆意飘荡。
陆麓躲在小院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局。
他心里盘算着,元圆一个人要是应付不来,自己就立刻冲出去帮忙。
躺在地上的薛光林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粪便。
“呸!”
“妈的,臭死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元圆。
“大家别怕!她就一根棍子,能干什么?”
“更何况就一些大粪而已,洗了不就行了?”
“大家给我上!”
“待会儿我非得把这女人摁在这个粪缸里让她喝个够!”
陆麓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沉。
他握紧了拳头,就要冲出去。
元圆却眼疾手快,一伸棍子拦住了他。
“你别呀,”她笑嘻嘻地说,“现在可是我的主场。”
话音未落,元圆就动了。
她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人群。
手里的棍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指哪儿打哪儿。
那些小混混平时虽然也经常打架,但在元圆面前却像是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几个呼吸之间,就被元圆打得哭爹喊娘,一个个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哎哟!我的肚子!”
“我的腿!断了!断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投降!”
运输队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加入战局。
为了避免被粪汁沾上,他们还特地绕到元圆身后,准备偷袭。
元圆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她不慌不忙地把棍子在粪缸里又涮了涮,然后猛地往后一甩。
“唰——”
一股浓烈的恶臭伴随着深褐色的液体飞溅而出。
运输队的几个人到底是有正经工作的,平时爱干净惯了。
看见带着粪便的棍子甩过来,吓得齐刷刷地停住了脚步。
“卧槽!别过来!”
“这玩意儿太恶心了!”
“我可不想沾上这东西!”
他们停住了,元圆可没停。
她手中的棍子就像一条毒蛇,灵活地抽向他们。
“啪!啪!啪!”
一圈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粪便。
元圆下手还有分寸,专门往人脸上招呼,其他地方倒是没怎么沾上。
“呕……”
“这什么味儿啊!太恶心了!”
“我要吐了!”
运输队的人捂着脸,痛苦地干呕起来。
薛光林和他带来的小混混们看到这一幕,都吓得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如此彪悍。
不过那棍子毕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