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港城,夜幕之下寒意料峭。
机场大厅,灯火明亮。
到达的周若初与正要出发的谢南洲在大厅意外相遇。
周若初的身边是机场帮忙推送行李车的客服小姐姐,陪在谢南洲身边的是一身职业套裙的姚米娜,他的私人秘书。
“初初……”偶遇周若初,谢南洲意外。
上次的公司开业的庆功宴那晚之后,他与若初便未再见面。
中途谢南洲主动打过几次若初的电话,知道她去了云南散心。
周若初脚步停下,在谢南洲跨着长腿迈步来到她跟前时,轻笑声叫了一声“哥哥。”
谢南洲看向周若初的眼神充斥着复杂。
如若从前,若初定不会与他如此生分,起码一个拥抱一定会有。
而如今,他知道,庆功宴那晚自己酒后失态说出了那番话之后,若初与他的亲密无间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但是,他并不后悔。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谢南洲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温柔的目光重新落在若初的身上。
周若初摇摇头,脸上浅浅笑意,“没计划,就像去时一样,想去就去了,想回来就回来了。”
云南气候温和,去时港城气温也没有现在这么低。
此刻的她身着单薄,仅着一件卡其色的长款羊绒毛呢大衣,内搭还是初冬款的v领打底衫。因为头发绑成了高马尾,一整个纤细白皙的天鹅颈全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说话时,喉管浅浅而动,白皙脖颈靠近耳后的位置那颗黑色的小痣带着说不出的迷人。
“应该提早告诉我的。”谢南洲淡淡地说了一声,微微侧身看了看大厅外的方向,“有让司机过来接么?”
周若初点头,“有人接。”
从前她与谢南洲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即使分开多年,再见面,依旧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似乎与他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依赖和亲密。
可是,今晚的见面,这一切似乎都悄然发生了变化。
谢南洲心中流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眼眸中有细碎的星光隐隐闪动。
藏起眸底的那一丝一闪而过的贪念,谢南洲看着周若初那张唇红齿白,过分精致漂亮的脸蛋,心中有太多的话想与她道说,有太多的滋味想与她分享。
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南洲……”一直远远站在一旁的秘书姚米娜唤了谢南洲一声。
谢南洲微微扭头,姚米娜抬手指了指手表,示意他登机时间快要到了。
回过头来时,谢南洲抬手将脖子里羊绒围巾摘下,挂在了周若初空荡荡的脖子里。
“初初……”他看着她,周到又体贴地将那杏色的围巾在若初脖子里绕了浅浅的一圈。
暗自深呼吸,他说:“你呀,自小身体就比旁人抵抗力要差一些。冬天更是特别容易生病的一段时间。一个人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
杏色大围巾,将周若初的脖子和半张小脸裹住,温暖又柔软。
带着属于谢南洲的温度和淡淡的雪松香气。
他指尖干燥温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周若初下意识低头避让了一下。
这样的举动,让谢南洲的心心有一瞬空洞、荒芜……
“我今晚去美国的航班,受邀世界科技峰会展。大约会在纽约停留半个月的时间。有事情记得给哥哥打电话!”谢南洲嘱咐。
周若初抬眸时,撞进了谢南洲看向她的星光碎碎的眼眸。
“知道了。”她说。
谢南洲想伸手揉她的发顶,最后却只是帮她理了理围巾。
目送着谢南洲与姚米娜走进安检,周若初暗自吐了一口气。
……
刚出机场大厅,凌冽的夜风迎面扑来,周若初缩了缩脖子,将整张小脸藏在了围巾里。
顾时聿的车从远处开来,停在了若初的腿边。
“初初……”车窗落下,一张俊逸的脸庞露了出来。
“师兄。”
顾时聿下车,绕过车头几步就来到若初面前。
“从学校过来的,晚上有点堵车。没等急吧。”顾时聿轻松地说着话,顺手接过客服手中的行李箱推到车后,提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中。
“刚出来你就到了。我说不要来接,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若初道。
“大晚上的,我来接你师傅才放心。况且,师哥自己也乐意来接你。”
两人一同上车。
顾时聿启动车子,“听说你帮盛焱的那个小情人宋晚婉写了几首专辑歌,想让师傅给你提提意见,我顺道学习一下。”
顾时聿并不知周若初与盛焱的关系。
“师哥惯会取笑我,比起师哥,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
“对了,我听说师傅同意给宋晚婉做声乐老师了?”
“是。”
“怎么会,你不是说她不是唱歌的料,宁愿不要盛焱的重金酬劳也不愿带她,师傅怎么会……”
“钱难赚屎难吃,师傅也是没办法,还记得我们上学时候和师傅一起去支教的偏远的小山村么?这些年,他一直想给偏远山沟的孩子建一坐音乐楼,让每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