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得差不多了,盛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再贵的酒,喝的滋味终归在于心情。
略甜,微涩。
就如当初他与若初的那段关系。
“是啊,只是喜欢又怎能比上满腔的爱意!”盛焱晃动着酒杯,注视着其中深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浅浅荡漾。
“我于她而言,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更甚是,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站在谢南洲的角度。
盛焱喝得微醺,俊美的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江景行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疼好友两秒。
“所以,这才是你这三年将她一人抛下的原因?还有那个宋晚婉,都是你用来刺激她的工具人?”
盛焱眸光闪亮,看向江景行求知的眼眸时,他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对!”他说。
忽而脸色变得无比严肃,从喉咙发出沙哑难耐的声音,“是我……配不上她……”
每每挨着这个话题,往事便如潮水涌来。
闭上眼睛,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日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也接受不了她!”盛焱闭上的眼睛倏然睁开。
江景行没有继续再窥探下去。
将指尖的酒杯置于茶几,他靠在沙发里,手臂半撑着脑袋微醺地看向盛焱,“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听说,谢南洲也要来港城了。”
盛焱转头,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江景行笃定的眼眸。
江景行眉头挑了挑,一副消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大哥与谢南洲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今日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通话。”
“你现在每天住酒店,不就是为了逃避周若初的催离。躲在酒店又能躲到猴年马月?不管你对周若初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逃避不是解决的方法。”
“还有那个宋晚婉,不会真的是你养的小情人吧?”
盛焱盯着江景行,没有说话。
江景行嗤笑一声,继续道:“看起来人畜无害,小白莲一个,心机可没她长得单纯。那日你喝醉酒跑去海边,我看她接了你的电话。
“周若初打来的。”
对此,盛焱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会不知道。
江景行的意思是:“你和周若初怎么样应该由你们自己解决,别让不相干的人从中作梗!”
两人将一瓶红酒喝了半瓶。
微醺的感觉刚刚好。
江景行陪着盛焱直到凌晨,接近零点的时候才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盛焱开车回到半山别墅。
车子的引擎声在院子里响起,张妈匆匆出来开门迎接。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张妈皱着眉头,焦急道。
“怎么了?”盛焱一副还不知发生何事的模样,换了拖鞋直接往二楼的方向走。
一边踩上踏步一边问着跟在他身后的张妈:“初初这两天出门过了没?”
张妈眉头一拧,跟着他的脚步踩上阶梯,“少爷您不知道吗?”
盛焱脚步微微停滞,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焦急又难过的张妈。
张妈看他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眉头拧得更紧,“前天我有打电话给你啊少爷,你怎么没接呢……”
“后来我又打给阿梨,她说她会找你的呀……”
盛焱想起了前日早晨那几通未接电话。
“到底什么事?”一丝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张妈拍了一下大腿,道:“少爷自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盛焱的心像被什么攥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满脸焦急和无奈的张妈,迈开长腿快速踩上楼梯踏步。
当他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整整齐齐,显得空荡荡的……
早上六点,外面天空还是一片暗色,以周若初的生活作息,这个时间她绝不可能离开床的。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昨晚,她一夜没有回来睡觉。
心想,她是不是待在音乐室里。
盛焱折身,上到三楼,整个三楼都是她的工作区域。
盛焱发现,她所有的工具、器械、乐器都已被搬卸一空。
推开隔音室的门,里头也空荡荡的一片。
此时此刻,他的一颗心瞬间也被掏空了一般……
“初初……”语气里无来由染上了一丝焦灼。
他逐一推开三楼每个房间的门,却发现,每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仿佛一夜之间被人扫劫一空。
想起方才在二楼卧室看到的一幕,才想起,卧室的梳妆台上她平时所用的一切物品都不见了踪影。
盛焱蹬着长腿快速走下楼梯回到二楼的卧室。
从梳妆台到浴室再到衣帽间……
他才惊觉,若初所有的物品都从个家消失了……
怔愣地站在原地,盛焱高大的身子往后趔趄了一步。
“初初……”他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
慌忙掏出手机,颤抖的手凌乱地拨通了若初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初初……”盛焱刚要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若初好友陆宁的声音,“盛先生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