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羞恼地瞪视着她。 啊呀。 “悟你没事吧?”千山代一脸歉意,“你、你流鼻血了?”她手忙脚乱扯了两张纸想给五条悟擦掉血迹,结果刚伸手就被五条悟拍掉,他反应很大地跳起来,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和千山代拉开距离,像是愤怒又像是难为情:“小代不许碰我!” “好好,”千山代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妥协,“那你自己擦擦?” 五条悟没接,后退着去往门的方向,眼睛始终机警地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人。“悟?”夏油杰困惑地叫了他一声,于是便收到五条悟一记眼刀。 家入硝子也抬眼看向五条悟,“真流鼻血了?就被小代撞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鲜红的血液从指缝渗出,五条悟气急败坏:“谁让你们说话了?!”他狠狠地瞪着三人,一副‘谁再说一句话我就咬死谁’的表情。手触碰到门把手一刻,五条悟飞速钻出去,临走前,还要逞强耍嘴皮子:“都怪小代把温度调这么高,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看样子又犯病了。” 夏油杰若有所思地将视线落在千山代身上:“小代对悟做了什么吗?” 千山代挠挠脸,“我不小心撞了悟一下,然后他就流鼻血了。” “这样吗?”夏油杰冲千山代淡淡一笑,目光重新落回电视上,向后靠上靠背舒展身体,“不过我感觉这应该是悟自己的原因。” “因为他太弱了吗?”千山代问。 夏油杰闻言发出闷笑,“嗯,可以这么说?” “小代,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坐在我和杰中间吧。”家入硝子拉住千山代的手。 “我不怕啊!”千山代嘴硬,她故作轻松道:“不过看电影没有零食怪无聊的,硝子和杰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想喝酒,”家入硝子如实说,她看了眼窗外的天气,“外面很冷,我和小代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俩先看,我一会儿就回来!”千山代拿了套冬装进卫生间飞速换上,急急忙忙在玄关穿鞋时还不忘问夏油杰:“杰呢?杰想吃什么?” 夏油杰:“我都可以。” 千山代:“不行,杰必须得说一样。” “那就荞麦面吧,”夏油杰顿了顿,笑着问:“不过小代真的不是因为太害怕而找借口偷溜吗?” “说、说什么偷溜,”被人拆穿后千山代脸一红,“当然不是啊!杰怎么能这么说,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绝对会在你的面里放两大勺辣椒的!” 千山代忿忿离开后,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对视一眼,硝子:“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人说话语气越来越像了?” “有吗?”夏油杰云淡风轻地观赏电视里的血腥场面,“还是小代可爱一点吧?” 家入硝子“哦?”了一声,调笑问:“只是一点?” 夏油杰也开玩笑:“如果她在你的酒里也放两大勺辣椒的话,会可爱很多。” … “果然很冷啊。”刚走出宿舍千山代就后悔了,她将围巾裹紧,四肢紧紧缩在厚实的棉衣里,一路逆风往校门口走,靠近操场时,察觉到一棵香樟树在发出震颤,“什么声音?”千山代于是停下脚步,仰头朝树上看。 “唰——”一道人影从枝干上倒吊下来,几片落叶随之飘下。 这人双手竖直朝下,头顶白毛,墨镜滑到额头上,俊俏的面庞被他恶趣味地用来做丑陋鬼脸,舌头一吐:“我——死——得——好——惨——啊——” 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虎躯一震的千山代阴沉着脸,拉紧五条悟脖颈上的蓝白围巾,将长出来的部分绕着他的脸围了几圈后扬长而去。 五条悟从树上跳下来,拖长音叫千山代:“小代——你去哪里?” 千山代装作没听见,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小代——”五条悟也跟着加快速度,仗着自己腿长,时不时超过千山代后停下,笑眯眯地等她走了一段路程后再次追上超车。“你去哪里?你去哪里?”他从千山代左右两侧来回探头问道。 千山代剜了他一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出去买点吃的。” “买喜久福吗?” “不买。” “买土豆饼吗?” “不买。” “雪糕呢?” “不买。” “炸鸡呢?” “不买。” “……●皿●”五条悟直接躺在千山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