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在阳台上打作一团,虽然间或会生出“事情怎么会发生成这样”的念头,但愣神间又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怒火便又被激起。 “你这个打女人的人渣!” “什么女人,你明明就是一个恶魔!” “松开我的头发!” “你先把手从我嘴里拿出来……!” 这时,听到打斗声从浅眠中醒来的夏油杰走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睡眼:“悟,小代,你们在干什么?” 正在像小学生一样打架斗殴的两人停下来看了他一眼,千山代原本已经打算松手,结果刚要起身发现自己头发被五条悟压住,咬了咬牙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就又扭身投身战斗。 “杰!你看她!”五条悟跌坐在地板上,手脚并用禁锢住千山代,然而打红眼的千山代还在不停用头拱着他。 五条悟对千山代又气又无可奈何,被她折腾得牙酸之余用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相互使劲以头推搡对方。 “悟,怎么可以欺负女生?”夏油杰搂着千山代的肩将她扶起来,不动声色地分开千山代与五条悟有肢体接触的地方,他拍了拍千山代衣服和手臂上的灰尘,迟疑片刻后,伸手将贴在她脸上的发丝勾到她耳后。 怀里突然失去温度与重量让五条悟一时怔愣,他就势盘腿坐在地上,双手交叠在胸前,皱着俊俏的眉眼不悦地看着夏油杰。 “杰。”在看着夏油杰搀扶千山代走回房间时,五条悟叫了他一声,带着几分笑意的语气里掺杂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吃味和警告。 “怎么了?”夏油杰偏头回视。 原先还有些迟疑的五条悟在看到夏油杰表情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所有。两人无声地对视片刻,隐约察觉出其中的火药味。 良久,五条悟露出一个挑衅的笑脸,斩钉截铁道:“不可以。” “我不明白悟在说什么。”夏油杰笑眯眯地回,旋即扶着千山代走进房间,“不过如果悟总是做这样的事,可是会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五条悟眼里顿时冒出不悦,都快要把夏油杰攥住千山代的那只手瞪出个洞来,但他一时也没找出自己情绪如此起伏的原因在哪里,便“嘁”的一声别过头。 “杰,不用扶着我啦,我真的没有醉。”哪怕她之前有点醉醺醺的,在和五条悟吹着冷风打了一架后也清醒了不少,刚才的记忆对她而言断断续续的,因此千山代将现有的记忆在脑海中拼凑了一遍,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五条悟做的事确实有些过分。 “你先进去吧,我还有些话想对悟说。”千山代对夏油杰说,“不过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不是值得小代在意的事。”夏油杰狭长的眼睛眯缝着,他对千山代温润地笑了笑,“那我先进去了。” 千山代点了点头,之后转过身在五条悟面前蹲了下来,引来五条悟戒备地打量。 千山代将手肘抵在腿上支着下巴,默不作声地盯着五条悟看了好一阵,忽然将手放在他头上,“我知道成为一级咒术师后的世界与之前会是天差地别,到那时我会被视作‘具有正确判断力的成熟咒师’从而被指派更多危险的任务。悟刚才想说的是这个吧?” 原本被她一摸又要炸毛的五条悟闻言抿了抿唇,本来想要将她拉开的手悬在半空中,他拢了拢手指,不太自然地放下,算是放任千山代的顺毛行为。“是又怎么样?”他还是觉得不太爽,但同时又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滋生出一股满足感。 “不必担心我,”千山代说,她不自觉地将眼前的人当作猫一样对待,舒缓地撸着他的毛发,“既然是同期,悟也试着相信一下我吧。” 或许是夜晚太安静,又或许是千山代还在醉着,反正她的声音在五条悟听起来柔得不可思议,已经到了让他再没办法对她说一句不满的程度。 “……我又没说不相信……”前后都拖着黏糊糊的音节,不知道是在表示万般不情愿还是出于什么害羞的情感。 “不过没想到悟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也会关心我,我好感动啊,谢谢你。”千山代胡乱地薅了几下就将手移开了。 “?” 即将笼罩着二人的旖旎氛围刚聚集一点就又烟消云散,五条悟暗自勾起的唇角霎时扯平,并有了向下弯曲的趋势:“你在说谁神经大条?!” “哎呀,好困,我要回去睡觉了。”千山代站起身。 “把话说清楚!”五条悟一下站起来,愤怒让他滔滔不绝:“神经大条的人明明就是你,不仅和危险对象交往,居然还送他钥匙扣!谁让你送他钥匙扣的?!你知不知道……” 千山代捂住耳朵,将五条悟像吹喇叭一样的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