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呲——”坐在自动饮料贩卖机旁边短椅上的千山代打开一瓶橘子汽水,抿了一口后怔怔地盯着天空发呆。 正值黄昏与傍晚的交叉点,这时候的风最是轻柔,残阳降下的光线恰恰停在脚边,阳光的那头有炊烟升起,在郁郁葱葱的森林掩映下,袅袅似召神的仙气。 迟了几分钟来的五条悟停在贩卖机前,弯下腰从中捡起一瓶和千山代同样的橘子汽水,他靠着墙而站,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千山代头上。 “查出来了吗?”千山代一边和五条悟的手对抗一边问。 刚才她和五条悟一起在审问室盘问被抓来的诅咒师,过程比千山代想象的要轻松迅速得多,仅仅只是作出要行刑的恐吓模样,那三个胆小鬼便不约而同地供出同一个名字:野川季。 “是一个高中生,诅咒师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五条悟以掌牢牢抵住千山代反抗的手,他侧压下身子,半边脸搭在手臂上,下巴沾到千山代的头发时还懒洋洋地蹭了蹭,“不确定是最近才觉醒的诅咒师还是那三个脑子漏风的家伙在说胡话。” “要去查吗?” “这种杂事交给其他人做。” 千山代喝了一口汽水,“你把那三个诅咒师怎么样了?” 五条悟悠闲地望天,“被我扔到河里喂鲨鱼了。” 原来刚才是去做这种事了,“……”等等,河里怎么会出现鲨鱼啊?! 心满意足地看着千山代的头发变得乱糟糟,五条悟这才直起身,手臂转而抵墙,身形笼罩住千山代,在她仰脸看来时,垂下头和她对视:“石井边田临死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面前的人高挑又结实,挡在千山代面前像一座山似的,偏生那双蓝眸时刻透着炯炯,似乎稍稍施以目光就能看穿人的灵魂。 千山代不自觉蹙眉,脑海中似乎有一片云雾阻挡着她搜寻这段记忆,“我记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记不起来?!小代脑子里装的是水吗,快点想起来!”五条悟不讲理地揉弄她的头发。 “说了记不起来就是记不起来!”千山代重重地往他手背拍了一巴掌,这个家伙真是……! 五条悟嘟嘟囔囔地揉了揉泛红的手背。目光与千山代触碰的一瞬,忽然自喉咙深处发出一道起伏着的、饶有兴致的“嗯?”声。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意味深长,有什么一时兴起在形成。忽地,五条悟弯下腰抵住千山代的额头,墨镜滑下使两人的视线处在同一水平面,“小代!”他兴致勃勃道,“我来替你编头发吧?!” “走开啊!”千山代连忙起身,黑着脸快步离去。 “让我绑一下啦!”五条悟拦着千山代的腰,和她反向拔萝卜。“我们四个人里只有你是长头发,给我玩一下嘛!”他不依不饶地吵闹,即便被千山代推着脸也依然握着她的发尾。 软软滑滑的,像绸缎一样,每次用手摸或是用脸蹭都好舒服。 “给我玩!给我玩!” “赶紧去死吧你!!!” “为什么不可以?!你也可以玩老子的啊!”五条悟像只苍蝇一样在她身边扑腾,“明明之前还像个变态一样摸了我的头,现在给我玩一下会怎样?!” “我会很不爽!”千山代走得更快,由于五条悟的左右晃动,余晖也随之在她左右脸变换照映,当真是让她早就五彩斑斓的脸色更上一层。 五条悟不甘心地嚷嚷:“小代真是吝啬鬼!” 谁要理你啊! 千山代不管不顾地往前走,萦绕在耳边的烦人叫声不知不觉消失,陡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静得出奇。千山代疑惑地往身后看了眼。 五条悟等的就是一次回眸。 “小代~!”五条悟害羞地将衣领扯到肩,露出一截白皙香肩,凸起的锁骨隐约可见,似是起伏山峦掩映在云中。他学着肥皂剧里狐妖勾引书生的香艳语气,刻意捂着半边嘴,眨巴着眼:“这样~也不可以吗~?” 虽然早就习惯五条悟这家伙想一出是一出,可现下这种场面,饶是身为日本人的千山代也忍不住想用英语说一句中文:Word ten Na。 “……”她脸上的表情从不解到震惊最后变成忍无可忍,“恶心死了!!!”他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伎俩的啊! 千山代走过去将五条悟的衣服拉上去,简直没眼看。“这种事情之后再说!” 五条悟: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θ皿θ)嘁! - 一个星期后,在某一日文化课结束时,夜蛾正道叫住了她和五条悟。 “去一趟青桥高中吧,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