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害人。” “是……”白若月很想肯定他,只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我……我要怎么弥补你?”青广陵有些手足无措,他曾面对过很多只大鬼、大妖,生死前都毫无惧色,这么一桩不怎么明确的“风月事”确实让他觉得不知该怎么好了。 他近乎是慌乱地想着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又怕不够诚心,赶忙说道:“不然待你身子好了,用灵力打我一通,我保证卸了灵力不做抵抗……不然,将我百年道行予你……”可这些好似都不是很好的解决方法。 未几,他手掌向天,又召来度苍剑,双手将度苍剑呈上,“月儿姑娘,你来定夺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若月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青广陵,她觉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去,同时,自己也占了他的便宜,因为她也沉迷在那种纠缠里不可自拔。 况且那药是自己打翻的,他还算救了自己。 眼下这局面,她不可能拿着那剑杀了这神,半晌,她扭过头来,问了个她很困惑的问题:“你不是仙君么?你怎么会被凡间的毒所侵袭?”这很不应该。 “我身子曾经受过伤。”青广陵如实作答,“如今还未痊愈。”再具体的,他就不能透露了,毕竟他还要守着度朔山。 “哦。”白若月试着站起来,试了几次,都不行。 青广陵瞥了一眼,只瞧见姑娘身上的淡粉薄衫全被浸湿,勾勒出极美的曲线来。 他心里默念,非礼勿视。抬手唤灵,变出一个黑色披风,裹在她身上,道了句:“月儿姑娘,得罪了。”说着将人抱起来。 白若月将头埋在披风里,不敢看向他。好似经过这一场突如其来又诡异的“风月事”后,两人之间生了一种奇怪的情愫。她瞧他时,同此前全然不同,可又说不出是什么不同。 她窘迫地忘了一眼周围,津渡上亮着一盏淡黄的灯笼,瞧着是有人住的。 青广陵随着白若月的目光看去,也瞧见了那盏灯。好似是在等什么人而留的灯,可他察觉这宅子好似空无一人,这亮着的灯就格外诡异。总归她受了伤,不能再着风寒。青广陵就试着唤了一句:“敢问主人在家么?” “我与月儿姑娘不小心落水,想叨扰一晚。主人家,可行个方便么?” “哗啦啦!”忽听水花淋漓! 一个小水鬼破出西湖水面来,趴在津渡的木栈板上,露出个小娃娃的脑袋来。 小水鬼脸上惨白,毫无血色,该是吓人的才对,可他却笑嘻嘻地冲着两个人说:“你们可算回来了!” 青广陵和白若月望向来处,竟然是个瞧着不过五六岁的小娃娃,头上梳着两个爪髻,还绑着红丝带。两人互相对望,面面相觑,了然彼此都不认得这只水鬼。 娃娃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两人,“我是小莲蓬呀!” 白若月一脸陌生地看向他,“我们认识?” 小莲蓬撅着嘴,自言自语:“难道是一百多年了,忘记了?” 青广陵一眼瞧出了小莲蓬的真身,“哪里来的小水鬼?” 小莲蓬听出了他言辞里无理,“哼”了一声,气哄哄地说道:“看在你救我半命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说着他扭头就游走。 “小莲蓬?”白若月试着喊他:“我身子不便,要在这里借宿一晚,你可知主人是谁?” 小莲蓬转过头来,又趴回津渡的木板上,两个胳膊支在上面,冲着白若月笑道:“哪里来的怪话?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般奇怪?这里是你家,你想住便住了。要日出了,我受不得阳光,姐姐,我改日来找你玩呀!” “我的家?”白若月愣了一下,待要问时,小莲蓬早已消失在水里。 “既然是你的地方,那我们在此休息一下吧。”青广陵抱着白若月,准确无误地朝着离津渡最近的一间房走去。 他抬脚就踢开了那扇门。他的目光落在门上,诧异于自己是如何对这里这么熟悉的。 “我不记得我有过这样的房子。”白若月使劲儿地想了想,“过去我确实在从前的杭州城里生活过,但是我的记忆很模糊。” “活得久了,总会这样的。神寿可万年,偶然在人间的一小段,忘记也很正常。”青广陵淡淡地说着。说完,将她放在床上,“你打坐,我替你疗伤。” “莫要浪费灵力了。”白若月道:“天亮之后还要去寻柔奴,不是么?我休息一下,会好的。”两人之间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并肩而行的人,因为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寻找柔奴。 青广陵没有听她的话,指尖的灵力已经缓缓流淌到她灵脉里,“你快要升仙籍了,也是仙根才对,我不懂,为何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