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松田阵平本就力气大,他又比中年男人高,只是稍稍用力,对方就被提着踮起脚尖,不得不仰起头以确保呼吸顺畅。
松田阵平沉着脸问道:“我问你,去年八月你们公司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只不过沉默了两秒,松田阵平又继续道:“一定发生了重要的事吧,比如职场霸凌、有员工自杀,或者利用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吞并了其他公司。”
“你……”中年男人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仅迟疑了一秒便迅速找回状态,反手攥住松田阵平的胳膊开始叫嚣:“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松田阵平冷声回答:“我是警察。”
“一个小小的警员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看着松田阵平年轻的脸庞,自顾自认定他只是个职位低末的基层,“我要投诉你,曝光你!我要让你被炒鱿鱼!”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你靠什么来曝光我,靠你为了一己私欲把我们所有人拉去给你陪葬吗。”
闻言,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的群众也终于坐不住了,你一句我一句地高声嚷嚷起来:“对啊!你们公司的事,干嘛拉我们陪葬!”
“我看他们八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说不定八月的时候他们害死了谁,比如职场霸凌这类的。”
“快说啊!去年八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松田阵平没有和男人多废话,松手把他丢回地上后,反手指向身后坐着的女人:“看到了吗,她就是我的BOSS,要告状的话趁现在。”
谁承想中年男人在看到明日香后,冷笑一声道:“我在警视厅可是有人的,到时候让你们两都吃不了兜着走。”
明日香不擅长循循善诱类型的对话,更擅长快刀斩乱麻。她原本打算坐在一边旁听,再在合适的时机出手,但男人刚才那番话勾起了她的兴趣。
闻言,她勾起几分笑意:“真的吗,你在警视厅的人脉能压过我?”
男人没有回答明日香,反倒愤怒地推了松田阵平一把,似乎在报复松田阵平刚刚把他提起来的行为。
男人宛若一个喜欢指点江山的愤世男,将「自我中心」一词展现得淋漓尽致:“八月份能有什么事,有工夫在这里逼问我,不如快点想办法把我们救出去。你不是警察吗,既然是警察——”
不等他说完,一个盛满热水的玻璃杯猛地砸向男人。那杯子快到近乎只看得见残影的速度,似旋转的子弹在空中划出笔直的线条,但杯中的热水一滴未洒。
玻璃炸开的声音清脆响亮,男人被强大的惯性砸得后退几步。滚烫的热水尽数溅在男人身上,淋他一脸,再顺着宽大的下颚滴向地面。
明日香懒懒坐在座位里,冷脸甩过去一个黑色皮夹。系着绳子的牛皮夹落地时露出里面的警官证,明日香的照片和警衔赫然映入几人眼帘。
中年男人来不及清理衣领和脸上的水渍,瞪大眼睛满脸错愕,视线从地上展开的警察手册挪向面前的女人。
不仅是中年男人,就连他身边的降谷零也从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但降谷零很快收敛好情绪,面色如常地看向明日香。
明日香双眼微眯:“看到上面的警衔了吗,读一下。”
男人低着头没有吭声,反倒是一旁的降谷零捡起警察手册,故作惊叹道:“您居然是警视长,好厉害。”
降谷零说完这番话,他身侧的中年男人滚了滚喉结,咽下口唾沫。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面前有着如此年轻面孔的女人现在居然已经坐到了警视长的位置。这可是离警视厅总监仅隔了个警视监的警衔,是多少人穷极一生都做不到的高度。
明日香蓦地笑了:“听你的意思,警视厅总监是你的人。”
明日香头上只有警视厅总监和警视监两个职位,但警视监因病休养,暂时处于不管事的状态,所以现在真正踩在明日香头上的人就只有警视厅总监。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紧张地拉了拉衣领。他在警视厅里确实有人,但对方的位置远没有明日香高,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不是特别的密切。
刚才那番话主要还是想吓吓面前的两个年轻小警察,好让他们知道天高地厚,结果谁曾经今天居然踢到了钢板,脚趾都能踢骨折的离谱程度。
明日香一改刚才散漫的姿态,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男人:“有意思。刚刚那段话我已经录下来了,今天要么警视厅总监下来,我上去;要么你因为造谣被我送进去。”
闻言,中年男人彻底傻眼,他指着明日香的脸怒斥道:“你一个女人这么有野心,其他人知道吗!?”
明日香好笑挑眉:“我以为我的野心早就已经写在脸上了。”
最后一个音节落地,明日香也刚好走到男人面前。她一把掐住男人的脸,分开的五指似抓篮球般把男人粗糙的皮肤抓出好几道褶皱。
明日香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这双本该置于镜头下的玉手此刻却像能轻易刮下一层肉的鹰爪,死死抓住男人的头。掌心捂着男人的嘴,大拇指和四指分别落在男人凸起的额骨处。
“现在轮到我问话了,去年八月,你做了什么。”
“不愿意回答的